江时衍的声音随着开门传了过来。
“呦,您醒了。”
大伯看人出来,打趣着,“这大门一锁,谁也进不去,我们都得在外面候着您。”
昨夜又下了些小雪,现在还没停,宅院里雪雾弥漫,一片朦胧。
亭子位于主宅院中央,颇有一种江心垂钓的感觉。
江时衍从石子小径走来,抖了抖身上的细雪。
“瞧您说的,咱江家的钥匙,您不是都有吗?”
二伯赶上来凑热闹,“诶,我觉得你挺稀罕这个小同志,哪认识这么个小朋友?”
大伯一把给他推开,“给你天真的,我们江总什么时候这么讲人情了?那少爷可是温家的孩子,你也不想想他带他回来是为什么?”
二伯不经商,不懂这里的套路,“为什么?”
大伯啧了一声,“为了生意呗,阿衍脑子里除了生意经哪还有别的?”
江时衍拿这两个伯伯真是没辙,呵着白气说:“真有正事。”
这才安静下来。
“这次回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江家和温家的过去,有十多年前的资料最好。”
江明月懂了,“你想替温家翻案?”
“也不全是,倘若真有罪,我也翻不了。”
大伯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可从来不干这种吃苦不讨好的活,以你的风格,不得直接把温氏收了。”
江时衍道:“收购也得了解不是,总不能稀里糊涂就收个烂摊子回来。”
一直没出声的江风致捋着胡子笑了笑,“这事不急,先休息好,缓过精气神再说。”
几人进了主屋,就在客厅坐下了。
温璟在楼上睡得正香,对这群人的谈话丝毫不知,这紫檀木床像能催眠一般,他觉得自己最近都没睡过这么安稳过。
足足睡到十点多,温璟终于翻了个身醒了。
他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舒服得直抽抽。
温璟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第一反应是这一觉真解乏,第二反应这天花板不太对啊,怎么雕着图案呢。
我靠!
温璟瞬间弹了起来,点开手机看了看。
要死,来人家家里,睡到了这个点。
天杀的。
温璟迅换了衣服,洗漱干净,下楼前往窗户那里奇怪地看了一眼。
怎么记得自己天亮时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开窗了。
傻缺,这么冷的天,在梦里还开窗。
温璟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迈,心里忐忑,探着头往客厅瞧着。
沙附近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