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跃看向那些个门客,再看看陆衡,“父王怎么又将这些人带回王府?”
“呃,这都是为父的门客啊。”
陆止跃皱着眉头,说是门客,可是这两个人每次来的时候,父王总是传小妾,传浴汤。
后来,娶了继王妃还是这般我行我素。
他仰头往主屋里看,见到狼狈跌坐在地上的容雨曦,气道:“父王,小妾也就罢了,你难道……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父王究竟还要娶多少位王妃?”
“跃儿跃儿,你误会了。”
陆衡一边安抚陆止跃,一边挥手,让两个门客快走。
“呃,王爷,我二人改日再登门拜访。”
两人说着就走了。
“好好好,改日再说。”
陆衡连忙挥手,巴不得那二人走快一些。
等回头,看到陆止跃还横眉怒目的,他笑着,“跃儿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
陆止跃冷哼一声,他有什么不懂的?
这平遥王府整日乌烟瘴气的,他哪儿有心思好生读书。
左右,当个蛀虫王爷也不难,只要不犯事,不得罪人就行。
父子二人说着话,就往外走。
屋子里空无一人,看着外边跪着的两三个奴婢,容雨曦才回过神来。
原来,这陆衡并不是没有软肋的人啊!
他竟然那么怕陆止跃!
望着陆止跃远去的背影,她心中燃起了希望,这个人能救她于水火吗?
翌日。
容雨曦带着个丫鬟,硬着头皮回镇远将军府。
她来得早,除了容老夫人、容夫人林氏外,其余人都不在。
“祖母……”
她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然后行了个大礼。
饭桌边上的容老夫人深呼吸了口气,想起昨晚,容向炎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容向炎说,上次他带回来的安神香是容槿给的。
他还说,容家真正会医术的人是容槿,而容雨曦只不过是冒名顶替的。
那么乖顺、聪慧的天才孙女容雨曦,到最后只是个假象?
这让她这把老骨头都有些不可置信。
林氏嗫喏道:“母亲,曦儿跟你行大礼呢。”
容老夫人回过神来,看向容雨曦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安神香,还有给你父亲、几个哥哥拿去军中用的药到底是你制出来的,还是容槿制出来的?”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响。
容雨曦整个人都麻木了。
林氏恍恍惚惚,“母亲,你胡说什么?安神香,那些药怎么会是容槿?你是被容槿那死丫头骗了吗?”
“她骗我?老身这些日子被折磨得够呛,门都没出。”
“那是谁?”
林氏绞着帕子,有些不悦,“曦儿已经够倒霉了,如今人人都不帮她,叫人心寒。”
说着,林氏眼泪就流出来了。
容雨曦乘势过去抱着林氏哭,“母亲,呜呜呜……女儿这些日子过的真的好苦啊。”
容老夫人头疼得很,挥了挥手,“你们母女好好团聚,等你父亲,二哥回来,再说吧。”
说完,容老夫人就和下人离开了用饭厅。
“纯粹是胡说八道。”
林氏气得不轻,让容雨曦说是怎么回事。
容雨曦支支吾吾的,好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你,不会她说的是真的吧?”
林氏惊呼道。
“母亲……”
她看着周围站着的下人,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