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长得太好看了,笑起来时更是英隽,加上那好听的嗓音,简直犯规。
很不对劲,下一秒林清鹤坐回去,凉风也不能缓解此时燥热,轻轻开口:“原谅你了。”
岑寒笑意更深,前方红灯进入倒计时,他没再继续逗林清鹤,一心一意开着车。
回到香潭,苏姨知道林清鹤喝多了酒,本想去给他煮醒酒汤,但被他拒绝了,他一着地就朝房间走,未免生什么意外,岑寒不放心地跟着。
其实林清鹤比之前稍微清醒一点,只是一切出于最原始的想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会克制,不会隐藏,摘下了束缚的面具,后果什么的都抛之于脑后,给一根引线他就能顺着点燃。
在酒店里已经洗过澡,他跌跌撞撞在衣帽间换上睡衣,又在盥洗室待了一会儿。
岑寒守在外面浏览下级的邮件,顺便处理回复,等林清鹤结束出来,他漫不经心收了手机。
“睡觉?”
“嗯。”
房间里开了低温空调,林清鹤躺上床盖上薄被准备睡觉。
沉闷的脚步声渐近,岑寒按下开关,周围陷入昏暗,落地窗外的花灯光线朦胧,将人映照在阴影中。
“晚安。”
林清鹤在昏暗中睁着眼睛,忽然叫了声言津。
“嗯?怎么了?”
岑寒停留,以为他有什么需要。
一阵,林清鹤挪到床边。
他只能看清楚岑寒的轮廓,看不清对方眼底的情绪,黑暗成了掩盖罪行的保护伞,让人变得有恃无恐。
他说道:“在一起吧。”
猝不及防的四个字,岑寒没能立即理解。
“什么?”
“我说,”
林清鹤重复一遍,他凑近站在床边的岑寒,双手搭在宽阔的肩膀上,直起身慢慢朝那唇边靠,吻了吻念道,“我们在一起吧。”
说完他学着岑寒第一次吻他那样,笨拙地交换炽热的气息,干净纯粹如同献祭。
清凉的薄荷香蔓延开来,唇舌柔软,如同梦里的棉花糖,泛着丝丝甘甜。
林清鹤表达情意的方式温柔缱绻,织着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迷网,一沾就食髓知味了。
明白这是在给出答案的岑寒将林清鹤紧紧揽入怀中,反客为主,亲吻由细碎变为湿热交缠,好似万般珍爱。
他拥着林清鹤,手掌抚过那柔顺长,寂静的房间里水声朦胧暧昧。
大床陷下去一角,林清鹤的头铺开散在枕头上,他毫无保留将自己交给岑寒。
两人身影交迭。
今夜,等待的列车穿过漫长的隧道息停到站,呼啸的风声是我至死不渝的爱恋。
。
天气晴朗,鲜花的芬芳被风吹进落地窗。
宿醉后醒来的感觉并不好受,林清鹤支起上半身皱着眉看向四周。
各段回忆纷至沓来,他最终得出结论,昨天电影杀青,所有拍摄行程结束,不用再住酒店,这是在香潭的房间。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十点半,过了吃早餐的时间。
他脑袋有些晕胀,下床拉开窗帘,清新的空气减少了身体的不适。
当然,恢复过来的思维也让那些暧昧的画面放电影似的一一浮现。
昨晚醉酒,他对岑寒说了不少胡话,什么看不见你了,心跳很快,原谅你了,以及告白和亲吻,从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样孟浪。
手指搭在太阳穴上微微摇头,果然酒喝多了害人,想起岑寒最后留下来陪他入睡才离开,心里更是生起灼热。
做过的事情总不能不认,何况从某个角度来讲,这本是酒精作祟放大了自己的内心而已,不算失去自我。
今天是工作日,按照常理岑寒应该去公司工作,林清鹤摸去厨房打算找点吃的,在大厅遇见准备出门的苏姨。
“清鹤,你醒了啊,早餐给你热着呢,我出门办件事,陈叔也刚好休假,午饭你和岑寒想办法解决吧。”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在家,林清鹤点了点头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