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婉是相信的,点了点头:“我信你。”
“那一家躲在哪?”
沈昭婉怕人没招明白,问了一句。
“溪县。”
沈昭婉点了点头,那一家害死人,吞了钱财改头换面去了其他县城。
书里写过:二叔开始几年找过,但是逢干旱,流民多,世道乱,没找到人,也没能一网打尽,自觉侥幸人不可能活着。
可哪能雁过无痕?
后续也正如书中展。
江野在过完年之后,也一直忙着这件事。
时常一连出去好多天。
不过也是有些收获的,顺着管家儿子的一些交代,找到当年的府中老人,还有他父亲身边跟着的侍从,这些就花费很长时间。
管家儿子一直没有人来寻,谁让他当初为了独揽大功,自己一个人来此,还谁都没说。
在二月多的时候来到公堂敲鼓见官。
沈昭婉这一日没去,县令才接手此事,想必看见结果还需要一些时日。
江逾正准备着他的考试。
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十年前,经历过的都能回忆起那时的生活多么难熬。
而且当时另外一县江府开始还布粥过,一些人还记得。县令是后来上任的,但是也隐约有过耳闻。
如今很多人听闻,有看客,也有些想知道真相的。
此案件最后还请了府城的主事,得益于一些证人,最后如书中一样,一家子三口都被判了刑,稚子年幼无辜。
那一日,沈昭婉去了,那一家开始看见江野还有些惊恐,后续还想着喊冤,但是做法天理难容。
这一家害死江野父亲之后,抬高米价敛财,草菅人命,搬到溪县之后,虽然一开始老实开铺子,随着钱财被挥霍一空,沾上赌之后,人嫌狗憎。
被压下去还在怒骂,沈昭婉嫌恶的看了一眼,在人群散去之后牵起江野。
“事已了,冤情昭,我们回家。”
“婉婉,我还想再去看看曾经的江府。”
“行,陪你。”
当初抢夺的钱财,到现在早就没了什么,江野也托人将那一家的铺子,房子所有能卖的全部卖了。
因着江府在隔壁县,沈昭婉和江野、江逾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日起早赶路。
江府早就破败,这些年无人买过,三人进府,江野凭着记忆来到以前的屋子。
早就没有贵重东西,地上房梁灰尘覆盖,木架倒地,难寻以前的样子。
最后江野只在父母房间的床头夹板找到一块玉佩。
是当时父亲所佩戴的。
父亲的尸体经过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到。
“走吧。”
江野捏着这块玉佩,启唇。
江逾在跨出府的那一刻,蓦然回头,物是人非,事事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