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逼下来的阴影,岑影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怕他活吞自己似的。
祁闻琛握住她脚腕,不过是一个举动。
他掌心温度烫热,牢牢禁锢住岑影尾巴似的,麻溜滚回祁闻琛身前,扯过他手中的皮带,爬起来坐在床边。
“先生过来,帮您穿。”
他不要这条,岑影披外套去衣帽间给他找条新的皮带,为他系好。
岑影低着头,扣的那一下,温柔又认真,呼吸都不敢大点。
学会扣,解的时候便顺手。
腰腹的衬衣被束好,岑影想象不到,往日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在她面前就这样衣裳不整的,得亏这张脸生得英俊,身材有料。
其实他腰裤不戴皮带的时候,搭着白衬衣更有松弛感,与矜贵优雅有关的那股子松弛,使他整个人的气场合理又帅气。
“这回,我乖不乖。”
故意似的,祁闻琛没搭腔。
灭了手中的烟,拿起西服外套在手,笑着走了。
满足吗。
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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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天,祁闻琛挺霸道。
画包说不好看便要她换,必须换,礼物盒就这么放到她面前。
岑影摸着崭新的肩包,顶着祁闻琛近乎无焦距的眼神,默默将画材换进去。
——它很旧了,岑影
是嫌弃她跟在身边,一身破破烂烂的行头吗。
扭头,将跟她两年的单肩包扔进垃圾桶,背上祁闻琛送的,换鞋。
赶时间去学校。
这间套房,多了她很多的东西,画一半的油画,日用品,喜欢喝的酸奶,贴身衣物。
套房管家说:“这间房是先生的,您随便过来住,什么需求尽管按铃。”
岑影只点头不回话,看见清洁小姐姐在整理床单和卧室很难笑得出来。
揉了揉眉间,深吸一口气,岑影钻进电梯。
房内,正搞卫生的两位服务员见岑影走后,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他俩夜里好狠,我见过那位贵公子,那天晚上来送东西,他就吝啬地朝我看一眼,也不穿衣服,现在一整天脑子里都是他的画面…”
疯了似的。
“有那么严重么,我上白班没见过他。”
“他叫什么名字,哪的人,还是哪家公司的老板?”
“不知道啊,登记入住那拦加密了,应该不是做生意的。”
“不是做生意怎么那么有钱,长期住这间房你知道多少钱吗。”
“你见哪个集团的老板日夜颠倒不睡觉,领带都没扎过,还这么年轻。”
“哪家的富二代?”
“好了,不要乱说话,一会经理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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