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逗笑,俯身,手从裤袋拿出来,掐了下她脸颊,“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你还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掐女孩子的脸。”
她拍开他的手,“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癖好,但是,别拿对付其他女孩子那套来对付我。”
“没有。”
他说,一双灼亮眼眸映出她的模样,“没有别人。”
这一句话,倏地将时空拉回过去。
她好像也曾听他说过这一句。
有些恍惚。
——“你不会是带其他女人来过吧?”
——“没有。”
从来都是这样,他这么说,她就这么信了。
“现在什么时候?”
云静漪试图坐起来,可能是动作太猛,眼前黑了一瞬,她晕倒回床上,席巍用手护着她的头,怕她磕着。
等她稍微缓过来了,他拿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你睡了一整天,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席巍说,从床头柜上挑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在床边坐下时,把瓶口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先喝点润润嗓子。
“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和低血糖,帮你输了葡萄糖,就走了。”
“要吃点粥吗?”
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他用手机给人拨去一通电话,叫人送吃的进来。
她目光却落在他抓握手机的那只左手上。
他们独一无二的情侣对戒早已不在,他中指那一点伤疤不算显眼,但时时刻刻提醒她,属于他们的那段短暂而甜蜜的过往,真的已成过往。
他们分开时间,早已比认识的时间更长。
“没胃口。”
云静漪说,“我想我该回去了。”
席巍没答应,只是垂着眼,看着她。
她继续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以前两人被荷尔i蒙操纵,擦枪走火,不合适。
现在,云泥之别、陌生疏离的两个人,更不合适。
“我把曲奇接过来了,”
他突然说,“这么久不见,它大了好多,是只老猫了。”
“……”
这就叫“挟猫猫以令老母”
?
“你去我那儿了?”
“钥匙就在你身上,你家地址很好查。”
“这个个人信息严重泄露的糟糕社会。”
云静漪不懂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我真想做点什么,不会等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