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摔疼吧?”
祝承信哎呦哎呦个不停,虚弱道:“我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看什么都很模糊,是不是脑震荡了。”
乔听月蹲下来,恶魔低语:“作业写完了吗?”
学生本能驱使着他点头:“写完了。”
“可能是菌子中毒,”
乔听月面露担忧,“都产生幻觉了,用不用做个催吐?”
陆忱默默看他们互动,可算知道外甥是怎么被治服的,碰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叛逆少年也头大。
“晚饭没有菌子,”
他放下果盘,“别装,影响我工作。”
祝承信一骨碌爬起来,“我不治而愈了。”
注意力从学生身上脱离,乔听月注意到书房的变化。
书房新添了一张书桌,是陆忱同款,面对面放着像对称图形,厅堂宽敞,两端相望泾渭分明。
乔听月坐在祝承信旁边,对面是陆忱批阅文件的画面,钢笔握在如玉指骨间,书房灯落在他身上,笼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完全投入工作的男人神色淡漠,俊美无俦的面孔此时看起来有种引人犯罪的禁欲感。
“诶,”
祝承信脸贴着桌面,竖起英语书挡住自己,“你没说吧?”
乔听月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允许学生用这种姿势和自己说话。
“没说。”
“那就好,”
祝承信拍拍胸脯,赞赏道,“想不到你还挺讲义气。”
“我还能更讲义气,”
乔听月在混乱的桌面翻出作业单,画了个范围,“你上午遭罪做胃镜,精力不济,作业可以少写一点。”
祝承信顿时觉得不错,转念一想,不对,他从来就不写作业。
“数学一页,英语一页,”
乔听月把练习册推到他面前,“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祝承信眉头一皱就要拒绝,一抬眼,乔听月居高临下俯视他,他莫名觉得她的眼神在问“你行不行”
。
被鄙视了,简直忍不了。
他用力按住练习册,百般不愿拖到面前,硬生生挤出一句:“是啊,非常容易。”
乔听月像看不懂脸色的低情商,欣慰地笑笑,“我就知道,小信你一定行。”
“啪!”
祝承信重重合上面前的“堡垒”
。
陆忱眼皮撩了下,视线投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