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贵妇当即反驳。
这要是报了警,她那该死的老公非要和她离婚不可。
“我给你钱行了吧,你要多少。”
她打开昂贵的手包,取出成迭的钞票。
乔听月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你就是这么给孩子做榜样的?”
小胖墩快要碎了,只想赶紧离开,他扶着他妈,“乔老师,这位学长,我替我妈给你们道歉。”
“不行!”
贵妇嗓音拔高,把小胖墩扯了个趔趄,比起自己道歉,她更难以忍受儿子做一个懦夫,“非要道歉是吧,行啊,你给我听好了。”
她不停深呼吸,“对不起”
三字她说得模糊,之后才流畅起来:“是我言行无状,误会了你和你学生的关系。”
闹到这种地步,乔听月没再讨嫌说莫须有的大道理,问了祝承信的意见,让路放他们离开。
贵妇难堪到发抖,临走前狠狠剜了乔听月一眼,大意是“你给我等着”
。
恰在此刻,一辆黑色suv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时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世界都安静了。
后排车门打开,男人下车,他身形颀长挺拔,商务西装下比例完美,手工皮鞋踏在地面上,步伐不急不缓有如闲庭信步,嘴角挂着淡笑,与生俱来的矜贵不凡。
不是陆忱又是谁。
乔听月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怔在原地,任冷风吹乱鬓角的碎发。
最先回神的人是值班老师,他小跑着迎上去,恭敬又谄媚:“陆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
陆忱没给他眼神,径直朝乔听月走过去。
“你第一天上班,怕你不认识家里的车,”
他自然地解释,目光落在她耳边,定了瞬,“你头发乱了。”
乔听月把碎发别到耳后,略带紧张地问:“刚刚——”
“车上说吧。”
陆忱打断她。
手指都冻红了。
“哦,好。”
刚要上车,乔听月忽然想起遗忘在角落的共享单车,校外不是停车点,送不回去要扣钱的。
陆忱察觉,“怎么了?”
乔听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共享单车还在那,能先放您车里吗?就这一次,我下次打车来。”
“当然可以,”
陆忱帮她扶着车门,“你先上车,我去推过来。”
“不用……”
陆忱说一不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