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是不相信的,不信。
“这一生是父皇亏欠了你,但是……父皇断然不能拿着金陵的江山作为赎罪的代价。”
皇帝原本身体便是虚弱,却是牢牢的握住了姬君恒的手腕,不放开一分一毫,“君恒,父皇重来不曾忘记过你,从不来不曾忘记过你娘亲。”
万箭穿心过,便是神医问药,也无济于事。
纳兰锦初不曾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的,皇帝竟然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同归于寂,是从一开始就在对面的城楼之上安排了自己的人,等着的不过是这一刻这一时。
君临瘫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当地不起的父亲兄弟,猛烈的咳嗽了两声便也跟着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举国节哀。
世间流传,皇上流落民间的儿子,为救皇上以身殉国,特追封王爷,厚葬皇陵。
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大胆包天的敢刺杀皇帝,便是众说纷纭了,终归是版本过多,不可以一道来。
“你又
要走了?”
纳兰锦初瞧着收拾行装准备上路的纳兰锦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终归是不舍,却也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尚且还需要多出去走走看看,磨练历练的。
久岚便是一早等在了一旁,只等着纳兰锦安过来,瞧着纳兰锦初一脸不放心的模样,便是无奈的说道:“小师妹,师兄便是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伺候保护的,你却还有几分不放心的?”
纳兰锦初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左右叮嘱一遍一遍的话。
“好了好了,姐……怎么跟个老妈子似得,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了?”
纳兰锦安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说道,“你便是放了一百万个心吧,逢年过节的我都是会回来看看你的,倘若这秦逸翰再敢欺负你,你便同我说,我断然是要回来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秦逸翰再边上听着便是觉得无辜。
“你这会儿是装的什么无辜?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纳兰锦安骂骂咧咧的看着秦逸翰,冷哼了一声,“姐,你自己也是一个人小心的。”
而后便是转过身走了。
如今纳兰锦初同秦逸翰便是住在云府内,这会儿新登基的皇帝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再活个十年断然是没有问题的,纳兰锦初同秦逸翰也是准备功成身退了的。
“怎办也是要等到我与阿长的婚事办了再走的。”
云启光瞧着两人去意已定,到底是有几分遗憾的,
“他日,你们二人若是成亲,断然是上门恭贺的。”
秦逸翰便是愚蒙了,怎生这些人偏都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他是被纳兰锦初休了没错。
“我却还没打算再嫁他一次的。”
纳兰锦初一本正经的说道,却叫秦逸翰立刻就是黑了一张脸。
什么叫做,还不打算再嫁给他一次,难道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