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即便你不提,本侯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周勃严肃的道,代王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那是个贤德仁厚的好孩子,汉室江山未来的希望啊!怎么能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毁了呢!就算骂,他也要骂醒代王啊!
“既然如此,本王,就恭候绛侯的好消息了。”
刘长深深的对周勃一拜。
这边,周勃和刘长商量了一个晚上,胤禛对此事并不知晓。清晨起床后,拜别了吕后就出了长乐宫。按理来说,诸侯进长安,是不能住在长乐宫中的,只是昨夜得了吕太后的特令,所以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必须离开,回到皇家行馆中。
胤禩起了大早,采集露水,烹茶等待胤禛归来。各诸侯所住的院子相隔并不远,胤禩坐在亭子里烹茶,就听到隔壁车马碌碌的声音。
“很香。”
忽然,陌生的声音在胤禩背后响起。胤禩回过头去,见到一名男子,二十五岁上下,正定定的看着他呢。
“你烹茶的手艺真好。”
胤禩只看了对方一眼,便起身跪地。
“奴婢参见吴王,吴王殿下长乐无极。”
刘濞见状微有些诧异。
“你怎么知道是我?”
眼前女子应该从来没有见过他才是。
“吴王这不是穿着朝服吗。”
胤禩道。
“众王的朝服都是一样的,你如何知道我是吴王,而不是赵王,或者其他什么王。”
胤禩微微一笑。
“其他诸侯穿的朝服,大抵都是用长安产的绢料。唯独吴王所穿的朝服,是广陵一带特产的丝料。”
这绢跟丝虽然差别不算大,但是胤禩既身为皇子,自幼赏便天下至宝,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的。
“吴王的封地是在广陵一带,那里气候与别处不同,即便冬季也是温热潮湿,因此盛行轻薄柔软的丝料。”
刘濞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祸国美人窦漪房,可是,跟刘濞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下跪行礼却丝毫不显低贱,身姿娇弱却丝毫不见媚态。说话条理清晰,头脑冷静聪颖……难怪,连刘恒那样的人,都动心了。
“你是窦美人吧?”
刘濞作出平素吊儿郎当的模样。
“奴婢正是。”
“听说就是你,把我那皇表弟搅和得五迷三道,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杀了。”
刘濞很不客气的道。
“吴王言重了,王后娘娘是忽发疾病,不治身亡的,与奴婢没有关系。”
胤禩不知对方此行所图为何,只得以不变应万变了。
“嗯……”
刘濞绕着胤禩走了一圈,目光放肆的来回打量。
“你……给我跳支舞吧。”
刘濞轻佻的道,像是故意为难胤禩一般。
“回吴王殿下,奴婢不会跳舞。”
“那就抚个琴。”
“奴婢也不会抚琴。”
“唱个小曲总会了吧!”
胤禩忍不住笑出来。
“实在抱歉,吴王殿下,奴婢连唱曲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