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杰也跟着附和:“是啊少师大人,实不相瞒这是我的大女儿,不对,你应该认识的啊,她是宁国公的姨娘,你的小娘。”
徐清樵用力拉开蒋母的手,虽然在笑,却笑容阴森。
“是吗?二位是不是糊涂了,连自已的女儿都不认识。我说她是蒋晚,就是蒋晚。”
这话什么意思?
蒋英杰怎么听不懂?
到这儿还不确定的话,后面的话便是摆明了态度。
只见徐清樵温柔垂眸看向身旁的女子,牵起她的手,再回过头来时,目光冰冷如看死人:“来人,蒋氏夫妇因嫁女太过欣喜患上了失心疯,念在本官夫人一片孝心,就留在蒋家,不送去疯人塔受罪了。”
命令一出,皇城司的人便把蒋家围了个水泻不通。
蒋英杰赶紧求饶:“使不得啊,使不得!我们翁婿有话好好说。”
见徐清樵面容冷酷,他又拉下脸去求蒋淑宜:“女儿,你说句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徐清樵侧身挡住蒋英杰,像一堵墙一样护住妻子。
蒋母不愿屈从,梗着脖子喊:“你想囚禁我们不成?我们没疯!没疯!”
“没疯?没疯怎么会不认识自已的亲生女儿?”
徐清樵眼神凉凉,再无当初登门提亲时的温和。
蒋母瞬间明白过来了。
她被骗了。
徐清樵一开始看上的就不是蒋晚,而是蒋淑宜!
荒唐,那是他的小娘啊!
蒋母讶然:“你想要我承认她是蒋晚?你想要她顶替我晚儿的身份?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娶你父亲的姨娘过门?”
徐清樵没有否认。
蒋母抬起手臂,指着徐清樵咆哮:“你才疯了!”
回门宴(二)
在外人眼里,徐清樵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蒋英杰也被眼前这个一向看上去温润踏实的年轻惊到,喃喃自语:“难怪老国公会中风,难怪啊。”
哎,任谁见着儿子娶了自已的妾室,不都得两眼一抹黑?
相比于蒋母的愤怒无助,蒋英杰好上几分,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女儿,再差他也还是少师的岳丈。
遂当起了和事佬,劝说蒋母:“事已至此,你就别再闹了,快让晚儿和姑爷进屋去。”
蒋母瞪大了眼瞧蒋英杰,没料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
蒋英杰却大掌一挥,吩咐下人:“还愣着干嘛?快请姑娘和姑爷进屋,走走走。”
说着,对蒋母生拉硬拽。
蒋淑宜早就看过父亲“识时务为俊”
的嘴脸,见怪不怪。
既然如此,皇城司便也可以先退下。
欢欢喜喜的回门宴,气氛变得诡异,都是蒋英杰一个人在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