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夫人,老夫人醒了,召大家即可回去!”
宁国公府的丫鬟急急忙忙跑过来,声音虽喘,却提振心神。
再去看余氏的表情,犹如当头棒喝,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终于裸露出害怕的情绪。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状元是他
琼林宴曾经又叫闻喜宴,本是学子自发举办,到当朝渐渐变成官方举办的科举盛宴,目的是彰显皇帝笼络俊杰之心。
从此以后,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
仪鸾司之前只给皇帝服务,由仪鸾司负责琼林宴的诸多事宜,可见陛下的重视。
即便这么重要的宴会,徐清樵等人赶到琼林苑的时候,诸位陪宴的官员已经到了,他们却显得迟了。
陆文良发现,自从方才的事情后,徐清樵脸色郁郁。
而且,徐清樵的簪花掉了,仪容有失,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要怎么解释今日之事。
那厢蒋淑宜已经回到了宁国公府,她坐在洪寿院的厅堂,吃着瓜果。
余氏进去寝房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蒋淑宜挑了个红李子给银翘,一向贪吃的银翘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她又抓了把瓜子给银翘,银翘默默放回碟子,“姑娘,奴婢不想吃。”
蒋淑宜这才扭头上下打量这小妮子,玉盘一样的脸上写满“忧愁”
二字。
她打趣道:“怎么了?饭吃太饱了?”
银翘撅嘴,兴致不高,“奴婢没有胃口。”
“哟,这是怎么了?你那脑袋瓜子想什么呢,说出来你家姑娘给你分析分析。”
蒋淑宜满不在乎地往嘴里塞瓜子。
银翘本就不是个心里藏得住秘密的人,特别是在蒋淑宜面前,直言道:“姑娘,你最近有见过徐贡生吗?”
蒋淑宜没想到银翘会问这个,拽她一下,压低声音警告:“提他干什么?”
还不忘左右前后张望,就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见四下无人,她这才松了口气。
首饰店那次和徐清樵见面,银翘并不知道,蒋淑宜只当自已与徐清樵从此陌路,不提也罢。
手里的瓜子被一只手悉数抓走,蒋淑宜不满,正要骂银翘这个臭丫头,就见银翘一张脸从未有过的郑重。
“姑娘,你就别吃了,关于那个人,奴婢有话要禀报。”
蒋淑宜正要示意她说,就见到余氏出来,压低声音吩咐:“他的事待会再说。”
余氏一双眼睛又肿又红,雪白的脸颊上印出一块红色的巴掌印,形容狼狈。见到蒋淑宜,她依旧微微昂了昂脖子,瞧着欺霜傲雪,道:“老夫人叫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