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听完也点头:“对,说是孙家养的,老板应该和孙家的谁有些瓜葛,是孙家人养在外间的乐子。”
庄冬卿反应了下,“那个穿青衣的男子。”
岑砚淡淡道:“是他。”
庄冬卿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李央下一句点醒了他,“王爷昨天带回来的人,都审出结果了?
”
哦对,青衣男子,还有那几个少年,是着重让郝三提溜着的。
“半夜就问出来了,混迹风月的软骨头,又不真是钢筋铁骨。”
岑砚仍旧没什么表情。
庄冬卿却从其中听出些不一样的。
怕是……那几个人都不会好过。
庄冬卿小心翼翼:“都审了?”
岑砚睨了庄冬卿一眼,庄冬卿垂目,岑砚也不瞒他,就是口吻李央听起来说不上的怪异,“嗯,都审了。”
“没下重手,毕竟有孩子了不是。”
“几个少年扣住了,拿住了籍契和卖身契,问什么都说。”
“只老板难对付些,开始还乱说,上了些刑罚,老实了。”
李央:“人在府里吗?”
被岑砚嫌弃的眼神杵了下,“带回府里干嘛,不嫌脏的?”
李央:“……”
李央:“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
岑砚:“没在我手里了,让郝三将人给孙家抬过去了,要是肯好好养个把月,还能好。”
庄冬卿:“……”
这也不止一点儿刑罚吧!
但想着那男子想坑的是自己,庄冬卿也没有那么好心替他说话。
李央:“那证词……”
岑砚:“一会儿让郝三拿给你。”
“哦哦。”
等商议完。
大概有了个头绪。
应是官商勾结,欺上瞒下。
加之杭州的巨贾又多,进一步把持了盐路,造成了江南私盐众多,屡禁不止的局面。
商讨完,李央却有一处担忧:“今日果然一大早就有人来要画舫,带着家丁奴仆一大帮子人,丝毫不畏惧钦差的名头。”
岑砚:“可是说你私封画舫,名不正言不顺?”
“是这样。”
李央忧虑道,“做事风格强横,和其他地方遇到的商人都不一样,怕是背后的靠山分量不轻。”
李央不怕明着来,就怕狗急跳墙,对方出晕招。
“怕什么。”
岑砚平静。
“我们是陛下派来的,就算是背后的人藏在上京,顶了天也就是宗亲贵族罢。”
岑砚笑了声,“我这辈子没见过的东西挺多。”
“但唯独不少见高官和宗亲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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