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这个是可以吃的吗?”
那日不知道萨日心中的震撼,他吸溜着口水,眼睛紧紧盯着阿兄做出的新鲜玩意,只想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吃,吃起来会是什么味道?会不会如同吃草?
“可以吃!”
贺兰定先回答了那日的疑惑,再想萨日细细解释,“这不是什么巫术、神降,只是一种。。。。。”
“一种。。。。。”
贺兰定思索着措辞,“只是一种炮制食物的方法。”
“萨日也可以做到。”
“我?!”
萨日不可置信,小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头,确认问道,“阿兄是说我也可以让种子芽长大?”
“当然!”
贺兰定笑着,“这很简单。阿兄教你,保准一学就会!”
这年头的百姓拜天祭地,迷信无法避免,贺兰定也不想直接推翻了小孩儿目前的认知和想法。
贺兰定相信,等小孩见过更多、知道更多后,就会明白自己今日的话了。
豆芽的泡非常成功。贺兰定有些馋麻辣水煮肉了,可惜草原上连粗盐都是稀罕物,更别提辣椒、孜然之类的香料了。都是稀罕物,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遇上。
“阿兄,这要怎么吃啊?”
贺兰定畅想着水煮肉片、麻辣香锅的时候,弟弟妹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豆芽的滋味了。
“阿兄今日给你们露一手!”
贺兰定卷起袖子,指挥起两小孩儿,“那日,你去找阿塔娜要陶锅。萨日,你取一条肉干来。”
吃不上水煮肉片,贺兰定准备做一道豆芽菜爆炒肉干。
“郎主,陶锅。”
阿塔娜端着陶锅走近,看着贺兰定的眼神欲言又止,心中长叹一口气:草原男儿何该策马奔腾、弯弓射箭才对,哪有像郎主这般整日在锅灶边打转的呢?唉,看来上次的事情对郎主打击很大。
贺兰定没有察觉到仆人异常的眼神,更不知道从家将到仆人,部落里的众人都将他的变化和异常归结到了早前的坠马事件——脑子坏掉啦~
陶锅升温很慢,达不到铁锅爆炒的效果,贺兰定也只能将就着用了,同时畅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可以拥有一口铁锅。
牛粪燃起,黄油下锅,火舌舔舐下,润黄的黄油融化成了金黄的汁水。“刺啦”
一声,片成薄片的肉干下锅,顿时芳香四溢,肉香、奶香交织在一起,铺满了整个部落。
晶莹透亮的豆芽菜下锅,小山一般满满当当填满了一锅子。
萨日忍不住伸出双手,虚扶在锅边,生怕有一根豆芽菜滚落。贺兰定笑着解释,“等会就干瘪掉了,到时候就好吃了。”
一旁的阿塔娜心中嘀咕:这不早不晚的,吃得个什么饭哦。
草原人民,或者说这个时代生活在华夏大地上的大部分老百姓,大多只有一日两餐,一早一晚。只有极少数的门阀贵族能能够一日三餐,甚至一日多餐。
贺兰定极不习惯这种饮食习惯,每天过了晌午,哪怕肚子不算饿,可嘴巴也饿,总想搞些东西来吃。
前段时间部落里条件艰苦,贺兰定虽是郎主,可也不好意思开小灶。如今他赚了钱币回来,自觉腰杆子挺直了,也有脸皮给自己捣鼓起吃食来了。
“可以吃了吗?”
两小孩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锅子,看着锅中的豆芽菜如同雪山一般融化变小,心里都紧张极了。
萨日甚至想,这果然是阿兄的戏法,看吧,豆芽菜就要融化不见啦!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贺兰定翻搅着锅中,让豆芽菜充分受热吸饱了肉汁。又叮嘱两小,“快去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