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姨甥俩离开,商时迁才回学校饭堂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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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小五跟商令初刚回到家,就被赶去洗手吃饭。
商家的饭桌上,大人依旧是很少言语,只有两个孩子压制不住天性,一个抓着勺子吃一口辅食,又伸手去抓桌上的菜;另一个叽叽喳喳说着今天被姨姨带去见朋友的经历。
商小五原本有些紧张,但想到商时与没有摘下帽子和口罩,料想小甥女看不到对方的脸,她就松了口气。
商令初摸出黑棋子挂饰:“太奶奶、妈妈,你们看,这是时与小姨姨送的礼物!”
商与凤和商时行都有片刻的怔愣,显然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商时行微笑着问:“那你有谢谢她吗?”
“我道谢了,还邀请她明天跟我们一块儿去游乐园。但是她好忙,要教学生下棋,说等什么比赛结束后再找我玩。”
“哦,她是老师啊?”
这话是问商小五的。
“呃,对,围棋老师。”
商时与是教卫以衔围棋的老师,四舍五入就是围棋老师了吧!
商时行问:“我怎么没听说过东城大学有位叫时与的围棋老师啊?”
凤凰教育基金会跟东城大学的合作颇多,商时行认识的东城大学教职人员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
尤其是围棋相关的教职人员,因为宝阁楼是基金会捐建的,围棋室的教具、设备也是基金会捐赠的,这么多年来的维护费用都是跟基金会对接负责的。
她认识翁其正,也认识几位退役后在学校任教的棋手,但是从未听说过时与此人。
商小五如坐针毡:“她不是在编的围棋老师。”
商时行没再追问,而是转头问商令初:“可以把礼物借给妈妈看一下吗?”
商令初把挂饰给她。
她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就还给了女儿。
而后对商小五说:“围棋挂饰很少见,也很少有人会买……看来你这位朋友还挺喜欢围棋的。”
商令初附和:“是的哦,时与小姨姨不仅有棋子挂饰,还有底下刻着猫咪的棋罐挂饰、吧唧……就连手串都是棋子串成的。”
商时行说:“这种特殊的挂饰一般在卖饰品、小玩意的店都买不到,应该是在围棋博物馆的文创店买的。”
商小五装傻:“是吗?我都没注意到,小令初,你的观察力真棒!”
商令初被夸后,高兴地吃了一大口饭。
商时行却直觉妹妹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只是警觉那个可能会把商小五带入歧途的朋友,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通过这些小饰物,她基本可以排除“时与”
的嫌疑了。
因为真正喜爱围棋,而不是将围棋当成获取利益工具的棋手,是不会去嗑药的。
诚然,嗑药能在短时间内让人获得旺盛的精力,仿佛大脑都被开了,思路也无比清晰,能连续下棋好几个小时都不会感到疲惫。
但药效过去后所带来的副作用更大,包括专注力分散、内心的焦虑情绪加剧等。
在禁毒力度如此之大的夏国,一旦被现沾了粉,就只有身败名裂一条路。
很少真正喜爱围棋的棋手会为了追求胜利而让自己陷入这种末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