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再对弈时,她又放缓了步伐。
李志申问她原因,她说:“这跟高中学习一样,要松紧有度。进入下一个阶段,就要开始打铁了。”
“打铁?”
“就是反复捶打。”
李志申:……
该庆幸他不是被捶打的一员吗?
…
下午五点,商时迁给蒲菲菲打了个电话,表示会晚点再回去,让她不用这么早来接自己。
然后她就拿着翁其正给的钥匙、门禁卡,找到了东城大学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
商时迁没走东门,因为翁其正的小房子就在学校的西南边,走南门会比较近。
这个小区的房子跟文明街一样,建造历史已有二三十年,因为旧城区改造的补偿太少,很多居民都反对改造,使得这里颇显逼仄老旧。
小区是步梯房,一共九层高,每层两户对门开。
房子则是两室一厅,客厅和饭厅合二为一,但是厨房、卫浴间以及阳台这些功能区都没少,整体面积在6o平方米左右。
这里没多少生活痕迹,但到处都有围棋的身影客厅的小书柜里放着一些旧棋书和旧体育报纸,桌子上还有翁其正的照片。
商时迁很满意这里。
她锁门离开,走到小区门口,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印着林业局标识的破皮卡。
这儿的路本就不宽,也没有划车位,车子停在路边后,这条路瞬间成了单行车道。
不过违停的也不仅是这辆破皮卡,它在违停队伍里并不显眼。
商时迁之所以多看了它几眼,是因为车门正倚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
对方戴着墨镜,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
“商时迁。”
女人喊。
商时迁瞬间回想起什么:“肖泺萌?”
肖泺萌朝她走了过来,摘下眼镜,对她笑了笑:“想见你一次可不容易。”
商时迁出行有车接送,她一直没机会接触。
昨天倒是改乘公交车出行了,但身边跟着个保镖,她怕跟踪得太明显容易被察觉,就没跟过去。
好在今天东城大学有个消防安全教育讲座,她借着宣传森林防火知识的机会进入了东城大学。
讲座结束,她在南门那边的停车场正愁要怎么找商时迁呢,就看到一个疑似商时迁的人从南门出去了。
对方戴着帽子口罩,但肖泺萌当过几年民警,很快就凭借身形认出了她就是商时迁。
商时迁说:“噢,你是好奇那天孙队长没接到我的原因吧?”
肖泺萌总觉得她误解了什么,也不否认。
待商时迁解释完那天的乌龙,肖泺萌才问:“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投奔了个朋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肖泺萌觉得好气又好笑:“你可真会避重就轻。我是问你,你的真名是叫商时迁?”
商时迁心想,真不愧是当过警察的人,问话的角度真尖锐。
面对肖泺萌的质疑,她其实一点都不心虚,只是这十来天她用“商时与”
这个身份活动,留下了太多痕迹,如果继续用真名,难保不会被拆穿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