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不打官府的人?”
“那倒不是。”
“那你为什么问?”
楚晓嫣不解。
“你得加钱。打大官麻烦,你这夫郎是大理寺的,追查人他最在行,打他风险高。”
易缪说。
“加多少。”
“打他五百两。打你婆子还有你家老三免费赠送。”
易缪说。
楚晓嫣说,“他值这么多么。你不如去抢。”
“好走不送。”
易缪说着把宣纸又推回来。
楚晓嫣从衣袖里拿出二百银票,“连刚才那六十两,先给你二百六。事成之后,补剩下的。你明儿落夜过来,我把家里护院都药睡,你打个措手不及。”
易缪将银票收下,看了眼她满是水泡的手,“行。”
楚晓嫣办完事便出了武馆。
她离开后,武馆小的不解的问易缪道:“大哥怎么接这样的麻烦事了?不会还没忘记人家吧,人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就一金盆洗手的杀手,人家是千金万金小姐。”
易缪道:“为了报恩。”
***
楚晓嫣回到周府。
至于怎么回的周府,过程就不提了。
和出去时的路子大抵一致。
钻。。。那个。。。
刚进府,颖儿一直在洞口等着夫人,见夫人回来了,连忙将夫人身上头上的枯草烂叶都摘掉,“索性变卖了嫁妆一走了之吧,夫人何等娇贵的人,如今狗洞里来,狗洞里去的。”
得,颖儿还是将她回府的路子给说了出来。
楚晓嫣轻轻一咳,“别有点事就要变卖嫁妆一走了之,我何至于给他们腾地方,成全他们呢,想用利用完了把我轰走,想得美。我偏不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我活的好好的。”
“不走便是,看气的小脸煞白。”
颖儿又低手拍了拍夫人身上的灰尘,见夫人身上厚衣也没了,去时的包袱也不见了,心里有数,便忙把自己身上的厚衣脱下裹在夫人身上,“见着小小姐和娘家太太了?”
“见着了。说了好一会儿话。”
楚晓嫣把衣服推回去,“你穿,我不冷。你别再跟着受冻,媛媛都冻发烧了,你若再病倒,我可真不知顾哪一头。”
“我宁可冷死,我也见不得你这一身伤。”
颖儿力气比夫人大,一把把衣服扣夫人身上,把扣子给夫人系起,夫人还是身娇体软好拿捏的,“太子可首肯了,要帮娘家老爷于今上面前求情?”
“还没。”
楚晓嫣不由便又想起在毓庆阁被他欺在身下调教的画面,她没有过多赘述在毓庆阁之事,看了看东厢房,“翁氏醒了吗?”
颖儿摇头,“还睡着,睡得就跟那个天蓬元帅似的,她的几个丫鬟都叫我遣走去收拾后院客房,不是说要接大姑娘母子来府住么。都没发现你不在。夫人速速回房换了衣衫,便去翁氏跟前吧,醒了不见夫人,不知她怎么发作!”
楚晓嫣点头,回到自己的卧房后,便叫颖儿帮着换衣服,颖儿见夫人手臂、小腹,甚至于大腿上都有很多青紫痕迹,她哪里懂这是吻痕,只道太子又对夫人用了刑,夫人命苦,身子骨这样弱,如何受得了这样的酷刑。
楚晓嫣听闻颖儿提及大姑娘母子,便将方才在花灯集市所见周芸贤与莲莲母子之事与她说了。
颖儿听罢怒不可遏,“夫人,姑爷对不起你啊。他们保不齐是商量好了,叫周芸贤攀上楚家,只为今日的平步青云。如今这是卸磨杀驴呢。夫人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
楚晓嫣应了一声。穿好衣物,便回到了东厢房,走到了翁氏的榻边,坐在椅上,拿起捶腿的棒子轻轻帮翁氏捶腿。
翁氏喝迷药老鸭汤的药劲儿过去了,便幽幽转醒。
睁眼看见楚晓嫣正在给她捶腿,想找机会发作,却因为楚晓嫣捶腿力道适中,而且恭顺小媳妇般的坐在那里,她挑不出刺来,只冷冷哼道:“原说好久没这么好好睡一觉了,一睁开眼就看见死囚犯的女儿,好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