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时一样。你不辞而别,不告诉我你的去向,就是怕升上?中学,我还是会像狗一样恶心地缠着你,对不对?”
他?冷笑起?来,干笑着却失了声。恐怕最可笑的人是他?自己。
这?些?话他?从来不想说出口,那只会揭露他?丑恶的内心,只会将想要的东西越推越远。
他?明?明?清楚这?些?。
可每每望见她?和哥哥走在?一起?,自己却仍要装作安然无?恙地送上?祝福。
凭什么?
凭什么闵司臣总是能那样随意地夺走的他?所珍视的一切?
疾风乍起?,树叶扑簌的声音荡在?耳畔。
大风吹散了一触即发的躁动?,带走了弥漫着却说不清的情愫。
“我失态了。”
他?突然松开手,将去留的选择交给?苏澜,稀松平常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你想走就走吧。”
苏澜从没察觉到过他?的心意。但带着这?样的缘由回想,一切确实也?有迹可循。
从那个在?医院遇见的午后,到那晚失火的城堡舞会。一直以来,其实闵司郁帮了她?很多。
“对不起?啊……我……”
情况太复杂了,这?种事她也不知要如何表达。
书中只提到,是对兄长的妒恨使他走向深渊。苏澜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竟也?是其中帮凶。
“对不起?,我的想法就是希望能和司臣在?一起?。”
并不是这?样。
她简直恨透了闵司臣。
这?样虚伪的她?,也?不配谈及喜欢这种高尚的东西。
……
“原来你们在?这?儿呢!”
他?身后传来另一道话音,咋舌:“我还让叶钦去找!”
闵司郁神色微微一怔,转过身,在?瞬间扬起?惯用的笑:“哥,二叔。”
“哎呀,还是这?外头天气好。”
闵诚蔚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抬手指着苏澜:“你们年轻人,还是要多在?外头晒晒,才健康。”
“是,您说的对。”
苏澜也?笑着应答,眼神却止不住想要去瞧他?身后,闵司臣的表情。
他?从什么时候来的?她?和闵司郁的对话,不知被他?听到了多少?
小心翼翼移过视线,对上?眼的那一刻苏澜就知道,他?生气了。
不是普通的不满,已经是那种透着恶寒的,要将她?拆骨入腹般的视线。
苏澜几步过去到他?身边,轻轻扯住他?衣袖,乖声试探,“你家房子?也?太大了,我刚刚都?迷路了。”
方才复杂的思绪还没完全压下心头,现?在?一上?压力,苏澜不知怎的就想掉眼泪。
可在?闵诚蔚面前,她?可以那么脆弱吗?
连想哭都?要考虑再三?。
“还好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