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言道:“这是街上,又不是南安郡王府,只许你走,不许我走啊。”
嘉仪县主没话反驳,只得说道:“你当然可以走,不过你可别跟着我。”
嘉仪县主说完,继续向前走,周维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嘉仪县主知道周维在后面跟着,就加快了速度,想要甩掉周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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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见嘉仪县主越走越快,也加快了脚步。嘉仪县主忍无可忍,停下脚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周维言道:“你答应我们的婚事,我就不跟着你了。”
嘉仪县主又气又觉得好笑,耐着性子说道:“周维,你是甄国公府的小公爷,不是市井的泼皮无赖。更何况你身边根本不缺女子,又何必苦苦纠缠于我。”
说完,又警告道:“别再跟着我了。”
嘉仪县主呼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了。
周维愣在原地,一旁的小厮言道:“小公爷,小的觉得嘉仪县主说的有理,您为何非得娶嘉仪县主啊。”
周维看向身旁的小厮,小厮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低下头。周维只转身回甄国公府去了,回去的路上,周维想着陆景轩和嘉仪县主的话,自己为何非得娶嘉仪县主。
如果单纯是为了负责,那他周维欠下的风流债可不少,而且,他不知为何,知道嘉仪县主不愿见自己时竟有几分失落。
回到了甄国公府,周维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想着自己在青楼楚馆混了这么多年,自以为对男女之事再清楚不过了。可他见过陆景轩与江嫣恩爱的样子,一时竟也有些羡慕。
周维大醉一场,昏昏睡去,到第二日午时才醒。周维捂着自己昏沉沉的脑袋站了起来。周维身旁的小厮进来,看到桌子倒着的几个酒坛,开口说道:“小公爷,喝碗粥吧。”
周维昨日没吃什么东西,喝了一肚子酒,今日起来胃里十分难受,周维端着粥一饮而尽,又想起了陆景轩所说的“真心。”
周维思索片刻,打开放在书架上的檀木盒子,拿出一沓子银票交给小厮。
小厮疑问道:“爷这是做什么?”
周维言道:“把这些银子分给我那些侍妾通房们,让她们离开甄国公府,她们跟了我许久,我不能亏待了她们。”
小厮吃惊的问道:“爷,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怎么说胡话啊?”
周维轻笑道:“我清醒的很,照我说的话去做。”
小厮应了一声,走出去把周维的侍妾通房聚在一起,把周维的话转达给了她们,一时间,有心里高兴面上装作不情愿的,有真的不愿走的,有乐意拿钱走的,真真假假的哭了几声,便各自拿了银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周维的院子便清静下来了。这件事可惊动了甄国公府上下,连甄国公老夫人都惊了一惊,久久不愿相信。
没过几个时辰,甄国公府小公爷散尽侍妾通房的事在京城便传遍了,连茶楼中说书的先生也有了新的故事。一时间,京城里众说纷纭,有人说甄国公府小公爷洗心革面了,也有人说是甄国公府小公爷腻了那些女子,散了她们,是要纳些新的姑娘进门。
周维对这些五花八门的说法都不放在心上,他只想知道嘉仪县主是何反应。
南安郡王府上,南安郡王派人把嘉仪县主叫来正厅,嘉仪县主走了进来,向南安郡王行礼。
南安郡王开口道:“苡儿,甄国公府小公爷散尽了侍妾通房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今日甄国公又提起了结亲的事,总不能再拂了甄国公的面子吧。”
一旁的南安郡王妃言道:“苡儿,那周小公爷这样做,想来是收了心的。”
嘉仪县主没想到周维会散尽了侍妾通房,更没想到他竟然还想娶自己,心中竟然动摇了几分。嘉仪县主没有直接说,而是约周维在华恩寺后山见面。
周维听到嘉仪县主要约自己在华恩寺后山见面,好好沐浴更衣一番,坐着马车直奔华恩寺去了。
周维早早的就到了,欣赏了一下华恩寺后山的风景。嘉仪县主认出了周维的背影,朝周维走过去。
周维听到脚步声转过了身来,朝着身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便走的远远的,嘉仪县主身旁的婢女也远远的退到了一旁。
嘉仪县主言道:“你还没有死心?”
周维轻笑了一声,说道:“人是活的,心自然也是活的。”
嘉仪县主接着道:“周小公爷散尽了那些美人,可会后悔?”
周维眼神坚定的说道:“不会。”
随即喊了一声:“有蛇。”
嘉仪县主吓了一跳,扑到周维怀里。周维见计划得逞,忍不住笑出了声。嘉仪县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连忙松开周维说道:“你骗我。”
周维凑近说道:“看也看了,抱也抱了,敢问县主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这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又有几分暧昧。
嘉仪县主被周维看的有些害羞,问道:“你当真要娶我?”
周维眼神坚定的说道:“当真。”
嘉仪县主没说话,转身就要走,周维追上去问道:“你还没说嫁不嫁呢。”
嘉仪县主看周维平时挺聪明的,这时候怎么不开窍了,只道:“我回府等你的聘书。”
说完,嘉仪县主加快脚步离开了。
宁安侯府内,江嫣早上去给孙氏请安,只见钱氏和杨如慧都坐在一旁,心中有些奇怪。
回到惜云阁,让人打听了才知道,钱氏早起让杨如慧侍候她梳洗,杨如慧贴心的带了陆景涣的两个姨娘来侍候钱氏,自己则坐在一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