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到底谁是贼啊?
待到那老婆婆拿着我的木牌走了后,巴乃凑到我面前,小声说道:“先让你小子在这站一天岗,晚上我再来收拾你。”
这时木棉领也走了过来,对巴乃说道:“你们悠着点,别弄出人命了,毕竟他是个汉人还和乌代寨关系不浅。”
说完,木棉领也带着几人走了,只留下两个青年看着我。
巴乃用愤恨地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是猛不丁地给我肚子又来上了一拳,顿时我就觉得肚子中一阵绞痛,我整个人都要快要弓起来了,但是由于被绳子绑住,我只能痛苦地像一只虫子在那扭来扭去。
巴乃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也转身走了。
我靠在柱子上也在那里不停地寻思着:昨晚那只金蚕蛊趁我不注意,爬进了我的喉咙,滑到我肚子里去了,但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从那老婆婆的口中所言,常人接触到金蝉蛊就会暴毙而亡,金酉大巫师也说了,百祛丹并不能避去金蚕蛊的蛊毒,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虫子哪里去了。
就在我想着,我感觉到我肚子有什么东西在挪动,就像平时我肚子不小心起了疝气,那东西在我腹部一左一右的。
我去,这东西还在我肚子里,这么看它还在里面待得挺欢快。
这要是到了晚上,我说这虫子在我肚子里,他们不得把我给活活解剖了啊!
想到这,虽然我头顶烈日,但是我如坠冰窟。
这是我第一次被这样绑在柱子上,说实话那感觉真不好受,虽然现在的太阳并不是很毒辣,但也让我口干舌燥,加上一天也没人给我吃喝,我是又饿又渴,双腿直软,身上被束缚得难受不已。
一直到太阳下山时,我已经是全身无力,浑身又疼又痒,就在我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感觉到我身体里有一股清流从腹中升起,直通我的大脑,瞬间我的人就清醒无比,那种饥饿和疲倦感也没有了。
正当我纳闷时,我觉得我的鼻孔一阵痒,可是我的嘴被堵住,我没法打喷嚏,直憋得我眼泪直流,就在我涕泪俱下时,我的鼻子里爬出一个肉滚滚的东西,那东西爬到我的肩头,浑身散着金黄色的光芒。
这不是那只金蚕蛊吗?
金蚕蛊在我的肩头扭着头用它那对绿豆般的眼睛看着我,我感觉到它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它现在是又好奇又纳闷。
我看了看不远处看守我的那两位青年,也许是因为守了一天,两人靠在墙角昏昏欲睡。
我朝着金蚕蛊“呜呜”
了几声,然后头用力地扭向我的身后,我被束缚住的双手也不安分地扭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能和它交流,因为它的情绪就像水面的波纹一样可以荡漾到我的心中。
最初,它还是有些疑惑,可当我脖子都快扭抽筋的时候,它“咪啾~”
出一声欢快的叫声吗,然后往我的背后飞去,你没看错,它是直接飞了过去。
接着我就听到我的背后就传来细微的“咔嚓~咔嚓~”
的声音,貌似它在不停地啃噬绑住我双手的麻绳。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我的双手就是一松,那绳子掉落在地。
我连忙把绳子从身上解下来,然后解开嘴巴的布条,吐出那团破布,贪婪地呼吸了几口。
“咪啾~”
那金蚕蛊飞到我手上,欢快地抬着头,扭着肥肥的身躯,像是在找我邀功,我爱怜地摸了摸它肉肉的身躯,它也在抚摸下显得十分享受。
不过现在可不是我们交流感情的时候,我想把它放到我的上衣口袋,结果它一跃就飞到我头上,抓住了我的头,我也只得随它了。
现在我得以脱身,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我正准备偷偷溜出寨子,但是转念一想,我的木牌被那老太婆拿走了,那可是金酉大巫师传给我的宗令牌,是传承的象征,还有那巴乃的真面目我也要揭穿他,谁叫那家伙如此狠毒。
打定主意后,我便悄悄地离开广场,朝着那黑色的房子潜伏了过去。
来到那黑色屋子的门口,我正在想是直接敲门进去,还是像昨晚从窗户爬进去的时候,门“吱呀”
一声从内打开了。
我尴尬地站在门口,看着这有些瘦小的老人,瞬间有点不知所措。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