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屿唇角漾起一抹玩味笑意,倒是没想到她还挺不讲理的,
但人都已经哭成这样了,再说些打击话,指不定得气的半个月不理人,他颇为无奈道:
“好好好,我的错,东西就是丢了,也不用你赔,行了吧?”
徐姒妤憋不住气哭了道:
“那我也心疼那大金镯子呀,早知道要被偷,我不如自己留着呢。”
傅泽屿终究是憋不住笑了出来道:
“行了,行了,再送你一个不就行了,谁让你昨晚那么犟呢,都给你塞好了,还又拿出来。”
徐姒妤被他笑得娇颜涨红,瞪了他一眼。
傅泽屿有眼色的不再打趣,好声安抚她道:
“别气了,待会就带你去再买个。”
“谁稀罕,这大金镯子你自己去要,别算我头上我就行了。”
徐姒妤刚才是真的挺担心傅泽屿把罪按她身上,毕竟东西是从她这里丢的,现在总算放下了心。
恰好此刻,徐秀红和傅梨路过,看见徐姒妤眼睛湿漉漉的,
而傅泽屿站在她旁边,距离有些远,听不真切说什么,但那副一改往日阴戾的温软模样,显然在哄着她,
她心底骤惊,慌忙上去,硬生生压下恨不得扇她脸的冲动,挤出笑意道:
“泽屿哥,这是怎么了?”
傅泽屿哄着徐姒妤的话音一顿,瞥了她一眼,眉宇间方才含着的玩味笑意逐渐消散,一本正经道:
“金手镯被村里人偷走了,我这不是安慰她几句么。”
徐秀红指甲深陷掌心,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极其不满意,想说简单的安慰至于用一副情人间哄着的模样么,
再说了,他什么时候是个会安慰人的主了。
她可没忘记,以前永远都是她迁就傅泽屿,不管事情对错,只要他皱皱眉头,她便立马改变原由立场哄着他,
别说被他哄着这事,就是简单的安慰都没从他口中听到过,
她胸腔恨不得气炸,但却稳住脸色道:
“这样呀,金手镯被偷走确实是大事,这样,你跟我说是谁,我哥虽然在隔壁镇当镇长,但跟大风镇长还是熟的,交代两句很好安排的。”
徐姒妤才不愿意担她情,她刚欲拒绝,傅梨气急道:
“秀红姐,你就是脾气太好,这女人丢了金镯子就丢了呗,在我哥面前哭什么,心思可不要太好猜。”
徐姒妤黛眉轻蹙,发觉傅泽屿这妹妹还真是够讨厌自己呢,什么都能扯自己身上,
她眼尾哭过后的红意还未消散,气不过道:
“明明是你哥路过拦着我问的,我才没有缠着他。”
傅梨道:“骗谁呢,我哥现在一天到晚忙的家都不回,还能你一遇事就碰上,真是见了鬼了。”
徐姒妤哑然,总不好说他就住这里吧,这可是在大街上,让听见了,傅泽屿心底估计得怀疑她是故意闹的人尽皆知,跟他纠缠不休,
她抿了抿唇,未吭声,但心底到底还是觉得憋屈。
明明金镯子是傅泽屿主动给的,
被偷走后,她追出去也是傅泽屿主动安慰她的,
这下好了,全成自己不知羞耻故意勾引,
她一言未发,刚欲闷自吞下这个委屈回屋,倏尔,便听傅泽屿冷戾开腔道:
“小梨,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