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恕我直言,如果我是周文寻的话,肯定不会选择敲门进来,而是稍等片刻再来,或者索性就不进来了,这样不是更好的选择吗?他这么直接敲门进来,不论是谁都会产生怀疑的。”
“是啊,如此的不合常理,应该是在向我们宣战,他想告诉我们的是,即便你们已经结盟,我同样可以应对自如。我想这样的行为背后,透露出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他开始选择反击了!”
谢丛宣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他说道:“你这么一说,那这一切就能解释通了。我们都认为,以周文寻的性格,他不会与人正面起冲突,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的来到我们宿舍,并且还故意激怒我们,这在之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高调的反击,不再局限于幕后,而是走向了台前,这么看来的话,他从一个观察者的身份变为了当事者,不会再选择袖手旁观了,这也是一种无形的自我升级。”
郑启恒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看来以后我们将会面临更加复杂的局面了,本来就难缠,这下就更要费脑力了,不过既然咱们谈到了周文寻,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怎么看明白,所以想问问你。”
听到谢丛宣有疑惑,郑启恒当然很乐意解答,他说道:“丛宣,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你我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
谢丛宣稍作思考后说道:“你怎么知道周文寻会产生还有幕后推手的想法?我想他应该已经做出过判断了,而一个人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判断给全盘推翻的。”
“你指的是宋峰的事吧?既然你提到了这一点,那我就慢慢分析给你听。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做出这么多的判断,并且还能取得不错的效果,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基于周文寻的心思较重,心思重的人往往就会多想,即便是简单的事情也会将其复杂化,好像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内心就会变得非常的不安,而他自身却很难意识到这点。”
郑启恒侃侃而谈。
“如此说的话,那这一点就好比是根基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是基于此而建立起来,并且有如高楼般,越来越高。”
谢丛宣听完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可以这么理解。再说第二点,我想这是诱点,就是许昭易来我们学校,并且哭得跟泪人一样的那天,你肯定也印象深刻,我们都能看得出来,许昭易演的成分多,哭的成分少,毕竟他哭的背后并没有什么实际情感的支撑,周文寻自然能看出来,可他心思重,多想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让他对许昭易的看法生了变化,从而慢慢衍化成了对自己之前判断的全面否定。”
谢丛宣继续问道:“这我能理解,可改变想法的过程需要时间,你怎么把握时间点呢?”
“等待与试探,如果在他改变想法后,我摆在他面前的那张纸自然能挥误导与强化的作用,可如果是在这之前,那也没什么,我还留有后手,那就是把他引入到另一个层面。”
“看你说的如此玄乎,你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谢丛宣很好奇的问道。
此时郑启恒神秘的说道:“也就一句话而已,那就是自心不离假,无真何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