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痕环视不足五平方米的小房间内的装饰,“怪不得我一走进来便觉得十分幽雅自在,原来是有道理的。”
梁如诗没有形象地双手往前一伸,摊在餐桌上。
“我从香江给你带了礼物回来,不许拒绝!”
“都送东西给我,我无以为报啊!”
有痕失笑。
傅其默送她香江博物馆的纪念书签,吴先生则给她带了善本画册,林遂韬说他的礼物还在路上,需要等通关手续,也不晓得是什么物件。
“还有谁给你带礼物?!”
梁如诗眼睛一亮。
“他他他,她她她。”
有痕不想教梁如诗兴起攀比之心,务必要送得比其他人更珍贵更有价值。
梁如诗白她一眼。
随着餐点陆续送上,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谈起最近两周各自的遭遇。
“家母铁了心要让我嫁给程若栋的同学的爸爸,不惜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把我骗回去和他们父子吃饭!”
梁如诗将桌子拍得“啪啪”
响,“他年纪都好做我爹了!他究竟是钱多得如首富惹人爱,还是帅得似金城武叫人放不开?”
梁如诗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如果非要我嫁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老男人,我宁可嫁给林遂韬那个讨厌鬼!”
这回换有痕两眼放光。
梁如诗自知失言,急忙用手捂住嘴,往门口张望,不见林遂韬神出鬼没的身影,这才长出一口气。
有痕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免得老友恼羞成怒。
有时感情需要水到渠成,外力逼压得太紧,梁如诗只会退缩得更远,否认得更坚决。
梁如诗烦乱地挥挥手,“不谈我,你呢?令堂最近没叫你回去看她和徒弟师慈徒孝?”
有痕没有纠正她的用词,“最近寻我咨询了些艺术品送拍事宜。”
“哦嗬!”
梁如诗颇有兴趣地坐正身体,“令堂意识很超前啊!”
有痕不晓得究竟是母亲意识超前,还是凌珑意识超前,也不确定到底是母亲还是凌珑积极想要将作品送拍,毕竟最初想见识一下名家名绣展的人是凌珑,母亲倒没有表现出太大热情。
“德富想要在秋季举办一场名家精品刺绣专场拍卖,上门征集藏品,说动了家母。”
“这可是肥水落入外人田。”
梁如诗重新托了腮,“你不争取、争取,将令堂的作品,留在你们嘉宝拍卖?”
“我还是避嫌的好。再说,”
有痕摇摇头,“家母也未必信得过我。”
“你妈绣花工夫一流,可惜识人不明。”
梁如诗气得省略尊称,“她那徒弟明明白白的挑拨离间,她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盖因她会绣花,瑕不掩瑜嘛。”
倒是有痕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