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情绪是最主要的,不能从挫败的情绪里走出来,病就好不了,吃药可以缓解症状,但作用有限。”
陶行舟揉了一下眉心,接着说:“我妈那人你也知道,这辈子就要强,前半辈子顺风顺水,到了这个年龄却被小三怀孕逼宫,跟我爸闹婚变,她把老朋友全部拉黑了,听不得别人安慰。”
曲初宁轻叹,安慰了他一通。
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这种安慰其实也很苍白。
陶行舟柔柔地看着她:“知道你重新唱戏,我很高兴,你就是为戏而生的。”
曲初宁看着前方,幽幽地说:“嗯,也许会给我带来麻烦呢。”
“他出狱了,到处找你和苏墨白,他那样的疯批,做事全看心情,我找人观察过他,没有以前嚣张和狂傲了,安静了许多,这才可怕。”
撞她车那人到底是不是那疯子找的?
曲初宁无奈笑笑,”
迟早要面对的。“
“你在雁城有没有不对付的人?”
“除了曲隽没有别人。”
两人在戏院旁边的甜品店里坐了一会,陶行舟说会在雁城待一段时间,陪他母亲边治疗边散心。
两人分别的时候,陶行舟欲言又止,眼睛黑得如同深渊。
他满怀期待地问:“小满,你和他分开了,我有机会吗?”
曲初宁笑意清浅,温温柔柔地说:“你永远是我的行舟哥。”
陶行舟黑亮的眸子暗下来,接着又勾起唇角,笑道,“嗯,改天带我妈来看你的戏,要是方便,我想见见久久。”
“久久……我不敢带她出来,你知道的,她跟我太像,哪天有空你来我家吧。”
“好。”
……
霍骁心里蕴着一团火,那团火越烧越旺,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把他快烧干了。
曲初宁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车灯打到她白皙精致的脸上,上面明晃晃挂着两行眼泪。
为个野男人,她哭了?
霍骁从来没见过曲初宁哭。
初园有人欺负她,她没哭。
他辱骂和欺负她,她没哭。
有一次,她在外面跟人打起来,被弄进警局,他被警官通知去警局保她,她没哭。
离婚的时候,她也没哭。
唯一那次,是他压着她在玄关上欺负的时候,她羞愤的含着眼泪。
霍骁喉咙痒得厉害,等红灯的时候,拧开一瓶乌梅汁,“咕咚咕咚”
喝了下去。
唐漠歪头看了他一眼,说:“小四,你从刚才就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见霍骁阴沉着脸不回答,唐漠犹豫了一下,问:“和纪悠染有关?”
霍骁脸上的神色平静了一些,答非所问:“老大他们到了吗?”
“都到了,就差我俩,听老大说你最近一直在相亲,有看上眼的吗?”
霍骁淡淡道:“没有上不上眼的,就是老头子催急了,随便定一个。”
“你呀,活得太无趣。”
唐漠边说边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群,微信语音条逐条响起。
听到秦朗的声音,霍骁问了句,“秦二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我们那个微信群里简直就是活宝,每天都在群里问大家怎么追高冷女神,怎么把人找出来,都快成神经病了,她那高冷女神,就是上次在金爵,骂你的那个。”
他们那个群似乎在打趣秦朗,说他遇到段位高的狐狸精,跟他玩欲擒故纵。
霍骁心口又窒了一下,问唐漠:“还没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