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顿了下,他从未杀过鸡鸭鱼,更别说处理那些血淋淋的皮毛了,一想到此,心里就一阵不适感。
见他犹豫,吕兰英懒声道,“算了,还是我来吧,想想也是,陆知县在家中一大堆人伺候惯了,哪儿会做杀鸡宰鱼这种粗活儿!”
陆怀砚回过神,眼神坚定地看向吕兰英,“交予我试试。”
说完,云梨和言聪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吕兰英也怔住,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陆怀砚点头,“自然。”
听他这样说,吕兰英直接给他让开位置,“那你来。”
陆怀砚垂眸看了看木桶中活蹦乱跳的鱼,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书中所看的有关杀鱼的一些学识。
第一步就难住了他,要将鱼从木桶中捞出来,陆怀砚略微顿了片刻,而后伸手去捞鱼。
*
只是这个过程并不顺利,他的手刚碰到鱼,鱼鳞传来冰冷滑腻的触感,心里的不适感达到巅峰。
好不容易将鱼捉出来,那鱼的劲儿还挺大,不停地拍打翻滚、挣扎,陆怀砚眼睁睁看着鱼滑溜到地上,不停地摆动。
身上、脸上、发丝上,溅了好些水,哪里还有往日的清雅出尘,很是狼狈不堪。
吕兰英和言聪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陆怀砚自己也很是郁闷,这鱼着实不太乖顺听话。
掌心的伤口遇水后又裂开,一丝丝殷红蔓延开来,他俯身正欲重新拾起地上的鱼。
一直素白纤细的手先他一步控制住乱蹦的鱼,云梨声音垂眸,声音低浅道,“我来吧,你没做过这些,很正常。”
说完,云梨将鱼往砧板上一甩,从陆怀砚手里接过刀,用刀背动作娴熟利落地往鱼头上一拍,“你若实在想做些什么,去切菜便是。”
吕兰英不满地轻哼一声,转身炒菜去。
陆怀砚感激地看了云梨一眼,声音无比温和听话,“好,我去切菜。”
云梨瞥了一眼他尚在流血的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随你。”
只是陆怀砚切菜的功夫也实在不怎么样动作幅度过于夸张,比云梨处理鸡和鱼的动作都要夸张许多。
云梨瞥了一眼,与其说他是在切菜,不如说是在宰菜,那些菜被他折腾得惨不忍睹。
菜不多,陆怀砚很快“宰”
完,然后双眸明亮、邀功似的对云梨道,“我切好了。”
吕兰英和言聪都跟着望过去,两人还没来得及大笑,云梨扫了一眼后,脸色肃然、一本正经道,“切得很好,以后不用再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