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股份。你去任何一个有名的公司,发展可能都不比在我这里差,但是你都要听从公司的安排,没有自由,可是在我这里,你就是老板。”
林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温时屿决定乘胜追击。
“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你可以参与公司的管理,拥有决策权。我会帮助你解决和前公司的矛盾。如果你对我本人的能力有质疑的话,我的身后有明瑞,还有我妈妈的资源人脉。”
这种时候,温时屿也不在乎林野会不会看不起他靠父母,他要拿出一切有利的条件吸引他。
林野已经坐直了身体,他眼神晦暗,“你开出这样的条件可以吸引到很多人,为什么要选择现在的我,我没有钱,和前公司打官司也要承担风险。”
“就是我最开始说过的,因为你红。”
“像我一样红的有很多,以后会有更多。”
“但是我最看好你,林野,我不需要你的钱,我只要你的人,确实我还可以选择其他和你同级别的艺人,但是现在只有你身陷囹圄,于公,签下你我不缺话题和关注度,于私,我想让你记住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
温时屿一口气说完后深呼一口气,他已经全盘托出,他的诚意,他的计划,他的谋算。如今就看林野的态度了。
林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温时屿,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温时屿没等到答案,却等到了一份评价,心神有点乱,但还是微笑回应道:“人总会长大的不是吗?你不也和六年前不一样了。”
“是啊,六年了。”
林野喃喃自语,拿起酒杯喝干了杯里的酒,那样满满一杯白酒,温时屿看着都觉得嗓子烧的慌,可是林野却面不改色。
林野将空酒杯磕在桌面的同时出声:“你的条件我很心动,我会认真考虑后尽快给你答复。”
毕竟是关乎后半生演艺生涯的大事,温时屿倒也没有指望林野会如此草率的决定。但从林野的前后态度相比,温时屿觉得胜算很大,这也算取得阶段性胜利了。
于是温时屿也慷慨地将自己酒杯倒满,一饮而尽。
“我期待你的答复。”
就差临门一脚,就能看到胜利的曙光,温时屿更是把诚意做的十足,再加上心情愉悦,那瓶茅台很快就见底了,桌上的菜也一扫而空。
最后在春晚倒计时结束,新年的钟声敲响时,两个人都双双倒在了沙发上,温时屿彻底丧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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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来的这一刻,他们终于又睡在了一起,虽然是睡沙发。
你恨我吗?
温时屿头疼醒来的那一刻,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他立马坐起来,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天都还没有亮起来。
他以为林野走了,但他的那件黑色棉服还挂在门口,温时屿站起来,很快就在阳台角落发现了林野,阳台是露天的,他正趴在栏杆上,无声地眺望远方。
温时屿走过去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是对面大厦的巨幅林野海报,即使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但在晨光熹微中依旧耀眼夺目。
“在欣赏自己的海报?”
温时屿打趣道。
林野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惊讶,看来早就听到了他的动静,顺手接过牛奶,笑着说:“抓紧时间看看,说不定过几天就撤下来了。”
“怎么会?”
温时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没有睡啊。”
“你没醉吗?你现在酒量这么好。”
温时屿惊讶地同时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头现在还疼,他可是还记得林野昨晚喝的和自己不相上下。
“醒的快罢了。”
“看来这么多年你酒量也见涨。”
林野这次没有立刻接话,抿了抿唇,才又笑着说:“不太红的那几年,为了拿到一些资源和机会,没少被带去各种酒局,练出来的。”
他说的平淡,温时屿却听得心里一颤,小心地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解约的原因吗?”
“其中之一吧,还有很多原因。”
温时屿一直都没有问林野这样突然大张旗鼓的和前公司解约是因为什么,但娱乐圈解约官司那么多,理由就那么几个,也看过网上林野粉丝整理的合集,他也大概能猜到一点点,但这是第一次从林野的口中听到相关的事情,很想继续深究,但看林野也没有大肆控诉老东家的打算,温时屿也就作罢。
作为林野未来老板的角逐者,为表诚意也怕林野留下心理阴影,温时屿连忙半是保证半是引诱地承诺道:“来我这里我是不会让你去这些乱七八糟的酒局的,有酒都老板去帮你喝,你就只负责貌美如花,赚钱养……公司就行。”
听到温时屿紧急刹车的话,林野忍不住又笑了,“你还真是见缝插针地说服我,不放过每一个机会。”
“那当然,拿下你我势在必得!”
温时屿一得意又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可能不太合适,好像有歧义,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牛奶。
幸好林野也没有对他的“势在必得”
言论做出回应,也和他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地咬着吸管。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对我开出那么丰厚的条件,你只要拿当年的事情威胁我,无论是舆论还是人情上的威胁,我都会答应你。”
林野的声音和冬日晨间的风一起飘过来,风吹的整个胸腔和心脏都凉凉的,喝下去的牛奶好像都结了冰。
温时屿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开口:“我不想,林野,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一个为了利益不顾人情的人,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