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伸出了一只冷白好看的手。
对方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书案上。
好像是怕她骂完人后口渴。
阮凝玉瞥过去,便见沈景钰僵硬了身体,继续用着个黑黝黝的后脑勺对着她。
高贵冷艳极了。
她想了想,还是喝了。
她真的口渴了。
谢易墨本就憋屈,阮凝玉帮她开了个口子,她当然叉着腰将许清瑶狠狠嘲讽了一通,只觉十分快慰。
须臾,许清瑶就被她说得掉了眼泪,她一边道歉,一边控制不住地梨花带雨。
本来谢易墨是在上风的,结果许清瑶一哭,对方反而成为弱势了。
看起来,反倒像是谢易墨在倚强凌弱。
见许多人去安慰许清瑶。
谢易墨气得脸都绿了。
阮凝玉也正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后面便就交给谢易墨,于是这恶人自然而然变成了她这堂姐了。
少顷,夫子便进来了。
文广堂的夫子大都是朝廷上的文官,个个都威重严肃,就连姚明川那些纨绔子弟都不敢乱来。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谢易墨脸黑了一天。
一想到谢易墨和许清瑶都彼此元气大伤,阮凝玉心情愉悦。
上课时,阮凝玉这才发现角落里竟然还坐着谢易书。
谢易书似乎没看到她,垂目专注地听着课,疏离如松。
阮凝玉撇开目光。
原本打算是开学第一天,好歹也要装模作样些,阮凝玉捧着书,原本是打算认真听的。
结果一直在打瞌睡。
课间谢易墨过来嘲讽了她一下:“我劝你还是趁早退学吧,免得届时考试得了个倒数贻笑大方,还丢了谢家的脸。”
阮凝玉埋头,继续睡。
谢易墨更气了。
阮凝玉并没有见到那个让自己感到害怕的当朝太子。
学堂里那个最显赫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谁都知道,这是给太子的。
但早晨太子却不见踪迹。
直到中午阮凝玉吃完饭,又趴在书案上要睡着时,这才隐隐听到学堂上有人在说——
“都别坐着了,快整理仪容,太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