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抬起脚狠狠地踢下去,看似凶猛不留情,实际上我只轻轻挨了她一下。
她也够上道,闷哼了一声。
她上道了,我也能继续演下去,我踢了她一脚,皱着眉头不屑地说,“呸,本少爷不伺候你,不知好歹的女人!”
然后抬头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对太师椅上的人说:“父亲,我与她竟已拜过堂,她就算是我的人,还请父亲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说着,我便在他面前跪下。
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红影,接着我听见一个低哑的女声,带着些哭腔:“陶伯伯,我…我想明白了,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我也确实是被鬼迷了心窍…”
“不知好歹的女人,也配说这些!”
我低声训斥打断她的话。
接着,她又哭了起来,是委屈、后悔。
我看向父亲,正好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带着些探究的意味。
“您难道不信池儿吗?!”
我在他开口前说道。
他张开了的嘴又合了上去,然后一直看着我,我毫不示弱死死地盯着他。
终于他开口了,让我处理好这件事,说完就带着管家还有那些小厮走了。
我还是直挺挺地跪在原地,等听到门口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我才像被人抽了气似得猛地瘫坐在地上。
在我印象里我第一次跟他这样对峙,还好,我赢了,还好还好。
她还在哭,断断续续的哭声敲打着耳膜,我有些烦。
她伤的不重,但是那位黑衣女子就比较严重了,被打昏了过去。
“你先把她的伤处理一下。”
我指着洒落一地的药迟疑着说,“这些东西我不太懂,应该能用到吧…”
她道声谢谢就没再看我。
她的视线,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
·
我,陶家大少爷,要钱有钱要颜有颜。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但是我的新娘从迎亲以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我不理解!
我看着她拖着病伤的身子给那女人擦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她?”
说完,我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我问的是废话吗?眼看着都为了人家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我还质疑她们。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说对不起,我有病。
……好嘛,转来转去还是骂的自己。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突然来到我身边跟我隔着几寸的距离坐下来,我慌了八张地往一旁挪了几寸远。
“其实,你人挺好的。”
她忽然开口说道。
我是那种比较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听见她的话,我笑着开口:“是吗,那为什么总想着逃跑?”
声一落地,空气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开口,就当做好了她不应我的准备后,她开了口。
她哭着说:我是被逼的。我喜欢她。
哦,我明白了,她喜欢那个穿着黑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