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邪,我爱你……”
最后,她窝在他的胸口,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而后,她冰冷的眼泪滑进他的睡衣,“我想替你生很多宝宝……”
折腾半夜后,苏二终于睡着了,安稳而沉静。
而他,又是整夜未眠。
方世邪醒的时候,苏二离开别墅,已经去上班。
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苏二什么时候离开的。
洗漱后,他随便换了一套衣服去上班。
欧辰看到他,打趣道:“居家男人,是不是苏二给你准备的衣服?”
“她啊,从来不给我准备这些。”
方世邪轻叹,去到办公室。
“看你这患得患失的样子,是不是在她那里吃鳖了?”
欧辰跟进来,不解地问道。
方世邪看上去心事重重,如果是为了女人烦恼,那人毫无疑问是苏二。
“昨晚她在我睡着后,说爱我,还说,要为我生很多宝宝。”
方世邪径自点燃一支烟。
浮现他眼前的,是苏二各种各样的神情,独独想不起她流泪时的模样。她哭泣的时候,最喜欢躲在他的怀中……
“你一定会说,爱你的女人那么多,不差她一个。”
欧辰笑了笑,依方世邪的性子,应该会这样回答。
尽管,这些都是实情,爱他方世邪的女人,那么多。不过是一个女人的爱而已,不值钱。
方世邪似乎又在叹息,欧辰跳到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他的办公桌:“世邪,你还记得那年吗?”
方世邪抽烟的动作一顿,看向欧辰。
“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就在那年,她浓妆艳抹,去到k厅找你。当时你风光啊,左拥右抱,她的神情,很庄重,当着很多人的面向你表白,她说,她爱你。我在想,如果有一个女人愿意这样爱我,我会幸福死。可你方世邪不是其他任何男人,你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的爱……”
随着欧辰的叙述,方世邪记忆中那些模糊的片断,渐渐清晰。
“当时她给你下跪,求你给她一次机会,你把她踢开了。”
欧辰看着神情木然的方世邪,一字一顿地道:“你至今还对她留有一手,因为你怕输,你怕输了自己的心。告诉你吧,其实你早输了,因为你早就动了心,只是你不愿承认。你以为不承认,就代表没那回事。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对任何一个女人交心,即便她是苏二,那个因为你不断受伤,爱你爱得很苦的苏二……”
欧辰轻拍方世邪的肩膀,转身离开办公室。
欧辰走后,方世邪一直在抽烟。
苏二说他关闭了他的心门,欧辰也是这么说。
他知道,自己确实有着很强的警戒心,总是不自觉地留有一手。
借由欧辰他想起了过去那段往事,他想起那个为了想要他的爱,甘愿对他下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