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并不想和沈谨深再有什么牵连,但是想到也许他可能真的有事想要和她说,索性同意。
“地址发我。”
挂断电话后,时溪看向林晚秋,“有什么不满去找沈谨深,别找我麻烦。”
林晚秋气得脸鼓鼓的,她看着时溪走出别墅,手中的剧本被她捏得全是褶皱。
时溪亮起车灯,晃得林晚秋抬手挡住眼睛,她气急败坏的将剧本摔在了地上。
时溪唇角微微勾起,掉头驶离。
临近七月,进入盛夏。
微风钻进半降的车窗卷起了时溪额前的碎发,难得的有些惬意。
这三年间的晚上,时溪不是陪着沈谨深应酬就是在星月湾给沈谨深做饭,几乎天天围着他转,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很少。
还有三天,这种生活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她前所未有的轻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竟生出一种伤感。
车子停在酒吧门前的停车坪上。
时溪下车抬眸看了眼五彩的灯牌,月夜酒吧,是上次宋芸带她来的地方。
在这里她认识了江舟,沈谨深还发了一次疯。
她对这里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想,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了。
深吸一口气,她走进去,来到二楼包厢。
她敲了敲门,没人来开,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歌声。
她直接推门而进,手握话筒的邱贺看过去,嚎叫戛然而止。
“嫂子!”
时溪没纠正他对她的称呼,环视一周看到了单人沙发里的沈谨深。
男人靠着沙发靠背,修长的双腿岔着,双手搭在扶手上,衬衫领口解开了三颗,露出半截锁骨,一侧衬衫边沿搭在腰带外侧,看起来性感又颓靡。
沈谨深无疑是俊美的,即便是这般落拓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很吸引人的。
不看他的财力,单看这副皮囊,也能够让那些莺莺燕燕自荐枕席。
有句话说江城沈谨深,燕城陆时川,只要睡一个,不枉活此生。
坐在一旁的陈知行起身,“刚才还说着话,这会儿竟然睡着了。时溪,你把人带回去吧。”
时溪:“……”
她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轻声唤道,“沈谨深?”
男人唔了声,缓缓掀开眼皮,而后又阖上。
时溪鼻端发出一声轻叹,她弯身抱住男人的腰,将其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用力将人往上提。
只是她的力量难以支撑男人的重量,沈谨深刚离开沙发一些又重重地跌坐下去。
时溪扑在其怀里,男人顺势将人搂在怀里。
她下意识的去推搡,结果对方搂抱得更紧。
“我帮你扶吧!”
邱贺正要走过去,却被陈知行扯着颈后领口拽出去。
时溪回眸看去,微敛眉心,很显然他们将沈谨深丢给她一个人了。
“时溪。”
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时溪转眸,便对上了男人幽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