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英问:“若岐王不见?”
“若岐王不见,或许只能想想办法,如何取那千金之赏了。”
只是这千金,买的究竟的夫人一笑,还是岐王一笑呢?
大商常英在岐国扎根多年,与贵族公室多有交好,几番运作,不过两日便有消息传回。
“看来世子与岐王相交颇深,竟真能说动国君一会。”
常英称奇。
公子煜却摇摇头,若有所思:“能够如此顺利,我也未曾想到。”
戚言看他:“既然岐王已召,先见再说。”
“也好。”
两人依着岐王召令,即刻动身。
常府以车马相送,片刻已至宫外。
岐国公室尚黄黑之色,宫殿庄严肃穆,暗色沉沉,仿佛山间洞穴,又如巨兽蛰伏。
岐地多山,都城亦为群山环绕。
宫室之下步步台阶,似要登高望远,直到最后一阶,举目张望,便见崇山峻岭已然与肩齐并。
一时壮丽无垠。
然而两人却无暇滞留。
岐国的宫人在前方引路,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步子迈得又碎又急。
几乎要一路跑着,引他们一路来到一处偏殿,静坐等候。
到此时,却似乎又不急了。
在殿里等了小半日,岐王的人影也未见。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戚言微阖着眸,缄默不言。
公子煜又一次暗中打量这座偏殿。
在目光描摹过身前案几的图纹,心中默数七七之数时,宫人唱喏乍起,岐王终于姗姗来迟。
岐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襄世子,久不闻消息,今日怎来我岐国做客?”
戚言缓缓睁开眼睛。
岐王已跨步入殿,披衣散袍,冠发未束,行止随意,好似狂人。
两人慢一步,起身行礼。
岐公回头,摆摆手:“两位非我岐国人,不消多礼,不消多礼,快坐。”
说罢,自己也一撩衣摆,坐在了上首位置。
“世子今日携家眷到此,是有何事?哦,世子这女眷……甚美,甚美!”
他看着戚言,一时竟挪不开眼睛。
公子煜方一坐下,又立刻起身:“我与戚姑娘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