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镇宁侯府,苏子慕唯一羡慕镇宁侯府小主子们的事,就是他们能读书。
苏落也提过让他跟着一起去,但被镇宁侯夫人以他年纪太小拒绝了。
此时和箫誉提出,苏子慕一双眼睛带着直勾勾的期待看着他。
箫誉笑着在他头顶揉了一把,“那咱们成交,只是养小鸡仔要等开春天气暖和了,还要再等最少一个月呢,你是等养了小鸡仔再读书呢还是现在就先跟着我读呢?”
“我得问问我哥,明天告诉你吧。”
苏子慕小大人似的道。
苏落用大棒骨焖了地瓜长豆,箫誉没在这边吃,用碗端了一大碗菜又拿了三个馒头,回自己那边了。
平安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这个骗吃骗喝的主子。
“王爷,人家姐弟俩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您还好意思端了人家的饭菜回来吃?”
平安简直不能理解他家小王爷的脑回路,“您对人家一见钟情,结果,就这么追求人家?就眼睁睁看人家吃苦?”
箫誉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夹了一筷子长豆,同时翻了平安一个白眼。
“你懂个屁!”
长安无语道:“我是不懂,但我也知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追求女孩子得让人家过上好日子!”
“我怎么让她过上好日子?假装我是个着急缺钱贱卖房子的缺心眼富商?暗中托牙婆把好房子卖给她?还是假装我受伤遇难,让她搭救一把。然后我就知恩图报给她钱财以身相许非她不娶?少看点话本子吧,降智!
但凡有点脑子也干不出这种事。
再说,她用不着这样的施舍和同情。
人只有花着自己赚来的钱,日子过得才踏实,她有本事赚钱,想要靠自己养活弟弟,我只会比别人更支持。她和那些金丝雀可不一样。”
金丝雀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焖长豆?
箫誉一脸得意,搁着旁边平安从福源酒楼买回来的八菜一汤碰都没碰,只把一碗焖长豆吃了个干干净净。
“码头的事,怎么样了?”
吃完饭,箫誉问平安正事。
准备
今年开春,朝廷打算重整漕运。
年前就让工部来做河道基建调查,可一直拖到翻过年工部的调查也没正经呈上去。
送上去的公文要么夸夸其谈要么一通鼓吹,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皇上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先帝的时候,漕运一直被几大世家把控,明明漕运是利国利民的事,结果硬是被几大世家从中克扣垄断,国库一分银子没见,沿河百姓尤其是船工,过得苦不堪言。
先帝废了很大的力气将这漕运中断了。
几大世家虽然还想从中获利,妄图私下开通,无奈先帝下了大工夫,直接让人封了河道不说,又朝廷出资,扶持了旱路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