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涂药膏,“妾身自幼从未被家人真心相待过,往后,王爷便是妾身唯一的天。”
她将自己视作天……
顾渊声心口扑通扑通狂跳。
涂药的沈沅一怔,她听见了男人狂跳的心声,他为什么会忽然心跳加速呢?
一个装作无事。
一个装作不闻。
两刻钟之后,总算是涂好了。
顾渊声已经躺在床上,而沈沅,则准备去熄烛火,让顾渊声喊住,“先上床。”
沈沅知道顾渊声的本事。
依言上床,只见他大手一挥,那些烛火瞬间明灭。
躺在床上,沈沅偷偷瞄了一眼顾渊声。
昏暗之中,他双手抱胸,规规矩矩的躺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努力的去想原书中,关于顾渊声的所有事情,可惜,她能想起的太少了。
比如,她逃婚,被打断手脚丢弃在沈家门口,冻死在寒冬之后。
顾渊声作为唯一的大反派,他后来为何不娶妻了?
如果他娶妻,皇位根本不用他去争,只要生个儿子,皇帝肯定会封为皇太孙的。
如此,顾渊声就能当个闲散太上皇。
哪里还有顾御称帝,沈雨曦为后的剧情?
所以……
顾渊声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她虽然饱读医书,但对男人那方面却不擅长,更从未研究过……
想着这个可能,沈沅眉头紧蹙,心口像是被人揪着,微叹一声,轻声喊道:“王爷……”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好似心事重重。
顾渊声睁开眼,侧头看她,“王妃为何难眠?”
沈沅抿着唇,看着他却开不了口,毕竟,这关乎男人的颜面。
特别是顾渊声,他曾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天之骄子……
即便他善待了自己,但她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他的底线。
“妾身……”
她干脆伸手,试探得探入了男人的被窝里,柔荑轻轻得搭在男人的腰腹上。
“王妃,这是为何?”
顾渊声整个心脏都狂跳不止,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就像是喝了醉人的酒,醇而迷。
某些本就没熄火的特征越发的张狂,直接将厚厚的被褥都顶起一个小山丘。
“王爷,妾身出嫁时,母亲并未准备压箱底的东西,王爷莫要嫌弃妾身愚笨。”
她声音娇媚,怯怯的,听得顾渊声心跳都漏了两拍。
他比沈沅大了整整六岁,此前早有晓事宫女前来教引过。
虽然他还从未有过女人,可是晓事宫女留下的那些春宫图,他还是看过的。
而她口中的压箱底东西,应该就是说那春宫图。
顾渊声清了清嗓子,“王妃莫要担心,既在本王府中,本王不会叫你委屈的。”
沈沅一愣,“妾身不委屈,妾身是愧疚不知该如何伺候王爷。”
轰……
她说什么?
顾渊声的脑海里炸开了一道白色的烟花,一片迷茫,良久回神,“王妃,王妃不必内疚,此事,不急。”
不急?
怎么不急?
他都自我解决一次了!
从前,他就算看过那些春宫图,可从未自行解决过。
那天,他提议圆房,可最后……
再想着今日,她说不希望顾御和沈雨曦成亲,难道她想牺牲身体,来让他阻止两人成亲?
想到这个可能,他觉得周身像是被坠入了冰窖。
然而,女人的柔荑却在剥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