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间慌了神,连连向盛枝郁道歉,仓皇地离开了大厅。
大厅安静下来,祁返才回过头:“你以前走过度剧情的时候,都这么干等?”
盛枝郁揉了下自己的手腕:“一般不等。”
祁返了然,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房卡。
盛枝郁略微一顿:“这什么?”
“我为了不干等预备的房间。”
薄薄的房卡落入盛枝郁的手里,祁返漫不经心地解释用意:“这个醉汉待会要抓我的金丝雀,你再还不走,挡着我犯渣了。”
顾望舟对阮沉是英雄救美,祁返则是截然相反。
金丝雀会在这里被刁难,而“祁返”
却会在场馆里和其他人看对眼从而对他的危险一无所知,最后是金丝雀未来的正攻出现才解决的危机,奠定两人一见钟情的基础。
盛枝郁了解之后,眸色复杂:“所以,你是出来搭讪的?”
祁返很轻地笑了一声:“难道你觉得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话音刚落,盛枝郁就面无表情地从他跟前离开,折入了电梯里。
祁返的视线顺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渐渐转淡。
[现在主线推到哪里?]
顾望舟把阮沉带回房间了……但是却没有和剧情一样陪他,而是下来找人了。
祁返眸色骤深。
*
房卡上的金色数字是7086,电梯门开的时候,盛枝郁的动作略微一顿。
因为现在本该陪着阮沉的顾望舟,正站在电梯门口。
他的脸色很冷,抛弃了那层掩饰,露出了凶戾的原貌。
“我们的房间应该在8楼,你怎么在7楼下?”
盛枝郁随意地笑笑:“按错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顾望舟拽着手腕带出了电梯。
口袋里的房卡被他轻易取出,顾望舟随意地扫了一眼号码,径直走到对应的门前。
刷卡,开门。
盛枝郁几乎是被他粗暴地扔到床上。
压抑了好些时日的猜测和怀疑,终于被顾望舟捉住了证据。
可是这种证据却没给他带来迷雾拨开后的安心,反而带来的是更浓烈的……嫉妒。
一种顾望舟嗤之以鼻,认为自己绝不会有的情绪。
“装作喜欢我,却又毫不在意我和阮沉,装作和解,却又把阮沉送到我房间,装作纯情,却又和祁返搞在一起?”
顾望舟厉声问。
他无法解释自己在看到意识不清,楚楚可怜地请求自己的阮沉时,为什么满脑海里只有盛枝郁。
情感的支点像是被什么东西蚕食蛀空,剥落后的芯子里全是盛枝郁的脸。
那团错综在胸口,由复杂延成了厌恶,憎恨,偏执,和……一种扭曲的占有欲。
他冷笑着欺身压上:“耍我,很有意思?”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痛抵在了他的颈间。
碎了一半的茶托此刻正被盛枝郁握着,割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瓷落到盛枝郁的手上。
盛枝郁黑瞳微弯,不温不淡:“被你看到了啊。”
顾望舟只觉得自己藏在最深处的逆鳞被这浅淡的笑容深深挑开,血肉模糊。
“是你和祁返联手,调查我,逼迫我?”
顾望舟没有退让,感受着血液流出时的痛感,“所以,你才装作喜欢我?”
“顾望舟,我和你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曲折。”
盛枝郁的左手撑在床面,慢慢起身,逼近了他的脸。
“你原来觉得背叛这么不能接受啊,那怎么没见你为辜负了十多年前那份纯情而自责?”
顾望舟瞳孔颤了一下,他抬手就去扣盛枝郁的手腕,但那破损的茶托却轻转了个方向,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刻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