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锑躺在一张躺椅上,惬意的晒太阳。菜园里,翡翠的绿映照着夕阳的火红;包菜还有西红柿已经成熟,斯奈德和玛丽安负责采摘包菜,卡森先生正在教苏芙比如何正确的摘取西红柿。
“要是没有,我们真不能打这么长的持久战……”
星锑头一歪,咬住吸管,狠狠吸了一口饮料。
“是啊。”
一旁,槲寄生附和说道,“这几个星期下来,我已经忘不了他做的饭菜了。”
星锑用胳膊支撑身体,侧身转向槲寄生,“他一大早就出了门,也不知道干什么,神秘兮兮的。你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槲寄生摇摇头,“不知道,这几天他都很忙,早出晚归的,好像是去拆什么符箓?我有点想念他做的豆腐脑了。”
一听到豆腐脑这个词,原本躺下的星锑立马坐直身子,她恶狠狠说道:“甜豆腐脑才是真神!”
“我看未必。”
槲寄生轻蔑一笑,“你永远无法理解咸豆腐脑的真谛!”
“我不管!”
星锑气呼呼的噘着嘴,当她第一口吃到甜豆腐脑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爱上,甜豆腐脑在她心中是神圣不可取代的,“甜豆腐脑是最好的!”
槲寄生觉得星锑气呼呼的样子实在可爱,于是继续逗弄这头炸了毛的小狮子。俩女生坐在院子里硝烟无形弥漫,两道眼神碰撞在一起在空气中似乎要摩擦出火花。
菜园里寂静无声,如同暴雨来临前那片刻的宁静。
“我回来了。”
韦铭叶的声音如雷电炸响,星锑看见韦铭叶就连忙跑上前,揪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说道:“甜豆腐脑好还是咸豆腐脑好?”
韦铭叶觉得莫名其妙,当他看到槲寄生顿时恍然大悟,他皱起眉严肃说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斯奈德捂着嘴掩笑,老爷的作风一如往常。星锑听后垂着头,跟丢了魂似的重新躺在躺椅上。
和平常一样,槲寄生看见韦铭叶回来都会问一嘴:“情况怎么样?”
韦铭叶总是打谜语,就像藏在浮云后的太阳,害羞的不敢出来,他说道:“情况非常乐观。”
韦铭叶看了一眼竹筐里挤成一团的红,笑道:“收成不错。我先出去了,今天去接个人。”
“他去接谁?”
星锑茫然看向槲寄生。
槲寄生心底有了答案,但是她不说,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
韦铭叶站在第一防线学校的高墙上,他高举着一只手,好像能把天边的云抓下来。高墙太高了,像个巨人,不论风雨,始终屹立在这,守护身后的一切。
“风景不错吧?”
红弩箭盘腿坐在地上,感受微风的指甲蹭在脸颊上的刺痒。
她喝一口酒,舒服地打了个酒嗝,声音随着风飘飘扬扬传进韦铭叶的耳朵里,“要是你也能喝酒就好了,这样又多一个酒友……晚上喝着酒看着满天的繁星……你会唱歌吗?他们唱歌可难听了。”
韦铭叶挠挠头,脸有些微红,他喉咙动了动有些羞涩说道:“我唱歌跟汽车刹车一样刺耳。”
“好吧……”
红弩箭撇撇嘴,又灌了一口酒。
近处的森林是翠绿的,远处的森林是墨绿的,再远一些,就是深黑色的了。连绵不绝的森林里有一位姑娘落下的蓝色丝带,丝带从森林的一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阳光稀稀碎碎铺洒在河面上晃得眼睛疼。
韦铭叶收回目光,他低着头,仔细看着剑鞘上的纹路,这把剑不是他的,家里放着的三把剑也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