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着。
呸,狗屁大王,他韩仪算个什么东西,不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山匪么,还真拿自己当洛京贵人了?
左达既不希望朝廷派来的人像乐玄一样能打,也不希望像马燕一样无能,最好……最好是既打不到太行山,又能叫韩仪死在战场上……不对!左达舔了舔嘴唇,放肆幻想着,那韩仪最好是死在自己手上!到时自己就割开他的喉咙,亲眼看着那厮在自己脚下挣扎求生,那场面,何等快意?
就在左达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他那个姓李的亲卫悄咪咪地摸上来,跟他说了个让他听了从榻上一跃而起的消息——
“什么?!你跟洛京朝廷里的人有联系!”
李亲卫连连比手势,“大王,大王,噤声!如今韩仪势大,咱们军中说不定就藏有他的眼线,可不敢乱喊啊!”
左达眼珠子乱转,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认识洛京朝廷的人?”
李亲卫道:“此人出身草芥,与我二弟颇有几分交情,因而才托到我处。说起来,她也是并州人,说不得大王还听过她的名字。”
“此人是谁?”
“原平文照!”
“原平文照?”
左达摩挲着下巴思索良久,喃喃道:“好似是曾听过这个名字。”
他瞟向李亲卫,低声道:“那个……文照,她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李亲卫讪笑一声,“咱们在中间传来传去的终究颇有不便,不如大王亲自与她面谈?”
“面谈?我还能去洛京啊?!”
“大王,倘若那文照亲自上山来了呢?”
左达登时神色一变,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李亲卫,“你胆敢引官兵上山?”
“不不不!大王!”
李亲卫连忙摆手讨饶,“我哪儿敢引朝廷大军上山吶?那文照只带了三十个军士,俱已留在山下,她是只身前来!”
“哦?”
左达面色稍霁,他转了下眼珠子,“她现下何在?”
“左大王,文照在此!”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兀响起,左达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长七尺、姿容清秀的少年立在寨门边,她唇边含笑,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左达见她确系孤身一人,放心不少,大笑几声亲自将文照迎入寨内,“不知文君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文照道:“在下在原平县时便常听闻大王的威名,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大王果真是威武不凡、恍如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