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渡河是真的不想讨媳妇,孟良不明白了:“那老大,你为什么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渡河问:“她就是昌国翁主,季姚?”
孟良不确定地点点头:“应该是吧,不是说齐王姜就昌国翁主一个姐姐?”
渡河摸了摸下巴:“之前没有想过,昌国翁主身边的人,竟然连宫里有哪些侍卫都知道。”
孟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连宫里有哪些侍卫都知道?”
甚至在听到侍卫名李正的时候,昌国翁主竟然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个李姓侍卫是当地豪右的子孙后代。
这是不是说明,在不久之前,齐王宫内的侍卫大概率都是平民出身,而昌国翁主记得所有侍卫的名字。但是后来不知为何,齐王宫进了一批豪右子弟出身的侍卫。只是时间还不够长,导致昌国翁主季姚还没能全部记下这些豪右侍卫的名字。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昌国翁主季姚明明不认识李正,却一听李正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豪右出身平民出身的侍卫她都认识,不认识的自然是豪右出身。
这件事背后透露出的消息很有意思,渡河若有所思:“看来,这齐王宫也不是很平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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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确实知道什么叫做求人了。在他那封并不算卑躬屈膝的求和信送到雍溯手中之后,西羌毫无意外地迎来了雍溯更加疯狂的攻击。
仗剑想过雍王溯在看到那封求和信之后不会第一时间就答应停战,但是他没想过,雍王溯的反攻会这样疯狂,疯狂到仗剑都有些接受不住。
再拖下去,只怕雍溯当真要不死不休了。
仗剑叹了口气,对左右道:“来人,拿纸笔来,再给雍王溯写求和信!”
当第二封求和信送到游溯手中的时候,白未正在劝山种。
山种兄做了快两个月的战俘了,皮肤都黑了不止一个度,最近挖战壕这样的工作做的也愈得心应手,铁锹用的都快比弯刀顺手。
白未席地而坐,手中扬着第二封仗剑送来的求和信:“山种兄,需要白某读一遍吗?”
山种在一旁挖沙子据说这是为雍王接见西羌领仗剑递送降书而搭建的高台。
山种甚至没有抬头:“我只需要你赶紧滚。”
白未笑:“怎么,山种兄,不想听听仗剑都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
他拉长了声音,故意折腾山种:“比如,是要求我们放了你,还是杀了你?”
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大事,山种依旧没有抬头:“无所谓降书都交了,我是死是活很重要吗?”
山种比谁都清楚,这一次西羌和雍国的战争,不是西羌某个部族和雍国的战争,而是整个西羌和雍国的战争。
为了响应这场战争,西羌不论男女老幼都离开家门,为这场战争奉献出自己的一切,这才有了西羌联军十万征凉州。
可惜,他们败了,功败垂成。
这一次的战败也不仅仅只是一次普通的战败,而是整个西羌的战败。这场战败下来,损失的战士与战马让西羌至少五年之内缓不过气来。
山种沉默着挖沙:“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先生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