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外头有响动声传来,那声音杂乱无章,期间还夹杂着兵器甲胄的铿然响声,想来已惊动了内廷侍卫。
我起身走至西窗下,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幽幽道:“姐姐想不想算算,此番她还逃不逃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瞅吧少年们。
贤妃上前来与我并排而立,神情冷凝:“我不会唱戏,敲敲边鼓总还是会的。”
夏沐烜进殿来时,身后还跟着冯若兰、赵充容、珞容华跟良妃顾氏,我跟贤妃立马起身去迎。屈膝施礼后,夏沐烜伸手虚扶我一把,又示意贤妃起身。
贤妃视线轻轻带过诸妃,复又投向夏沐烜,问:“臣妾方才还在跟皇后说,不晓得为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竟连内廷侍卫都惊动了?”
夏沐烜不吭声,神情复杂无从辨别。
印寿海候在他身后一步远处,乘众人不留意,掀起眼皮朝我递了个“善自珍重”
的眼神,旋即又低下头去。
我只作未见,问:“是否宴上出了事,皇上?”
不待夏沐烜发话,赵氏自顾自咯地一笑,丹凤眼极有韵致地扫过我:“可不是出事了么?皇后娘娘这样惊讶,倒叫咱们不好开口问了。”
夏沐烜进殿来时脸色本就不好,如今听赵氏这么别有用意说来,眸中清气越发聚得浓了,冷眼扫过赵氏,不无迁怒:“朕还没发话,你插什么嘴!”
赵氏被他那眼神吓到,面上一白又以一赤。
冯若兰软声道:“如今可是在姐姐宫里,不比别处,咱们怎好失了规矩呢?”
一壁说一壁拿眼觑夏沐烜,转而看着我笑:“充容妹妹一贯心直口快,姐姐大度,必然是不会生气的。”
赵氏不无怨怒地望我一眼,然而到底惧怕夏沐烜,也不敢太露出样子来,看好戏的神情一分不减。
夏沐烜似乎也没心思理会那些个舌长里短,脸一侧问贤妃:“你一直在此陪伴皇后?”
贤妃点头:“是。臣妾闲来无事,想着皇后在病中不便出门,就带了芷媛来静德宫探望皇后,不曾离开片刻。”
夏沐烜望贤妃片刻,点头了,神色略有转圜,似乎是信了贤妃。
冯若兰嗔道:“到底贤妃姐姐最体贴姐姐。”
贤妃不予理会,依旧静静端立,相较于冯氏,无异就是傲骨不开谄媚花的天壤之别。
一旁的珞贵人掩嘴嗤地一笑:“贤妃姐姐这样有心,倒显得妹妹们不尽心了,果真姐姐育有长公主,总比旁人细心些。”
夏沐烜充耳不闻,挥手打断了那头的聒噪:“行了。皇后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我不置可否,直截了当问他:“惊动了内廷侍卫,莫不是混了贼人进来?”
说话间净雯已经捧了茶盏进来,一一给众人斟上,那茶是用今早新摘的茉莉花苞泡的,极清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