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后娘娘那臣妾去了!”
桑榆原本就是个直肠子,也感觉不到自己被为难了。
当即还真兴冲冲地捧了个花瓶就要出去。
那情景不说其他人,就是琳琅都无语了。
“回来吧,这会子外头风大别吹病了,要什么花留着宫人们去就好。”
季徽容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在后宫中半路横出的选侍。
见她眼神清澈见底,如同未雕琢的纯天然钝玉,不由生出几分好感。
“好的。”
桑榆捧着花瓶往回走。
但没走几步,便在路过曲贵人时脚下一绊。
“啊!”
她惊叫一声,身形向后倒去,眼见就要摔到地面上时,半路却被一双手扶住腰和肩膀,稳稳托了起来。
“小主没事吧?”
从上面飞奔下来的琳琅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
桑榆受了惊吓,听到熟悉依赖的声音,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这会儿斗篷敞开,露出她明显鼓起的肚子,惊得一室哑然。
太后盯着她下意识用手扶着的小腹,愣了好半天才激动站起来,连声吩咐:“快!快去叫太医过来!”
还有人能走这种狗屎运?
“小主已经怀胎近六个月了。”
那名收了诊脉丝线的太医,恭恭敬敬地回话道。
太后脸上露出喜悦,但紧接着又有些埋怨地看向桑榆。
“既然有孕,为何隐瞒不说,早知道哀家就不叫你过来请安了,让你留在自己宫里好好休息才是。”
“是臣妾的错,臣妾太大意了。”
桑榆关键时刻倒是不掉链子,将琳琅几人事先给她准备的说辞搬了出来,
“臣妾只服侍过皇上一回……所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福气,等肚子鼓的明显了才发现,今日原本过来就是想向太后娘娘报喜,没想到没来得及说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没经验年纪小,外加上刚刚桑榆那股憨直的傻气。更何况一次中标这事确实是和头彩一样。
季徽容心里倒是信了。
“选侍这个位份着实低了点,不利于积福,便晋为才人吧。”
轻飘飘的一句懿旨,让下座的不少嫔妃俏脸都扭曲起来。
怎么还有人能走这种狗屎运?!
方才暗地里下黑脚的曲贵人,此刻更是脸色比鞋底还黑。
她这一绊怎么还给对方绊出个龙种出来了!
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
酸里酸气地说了一句:“桑妹妹这福气可叫姐姐们好生羡慕,到时候可要生对双生儿才是。”
熟悉模拟剧情的琳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好家伙,还是第一次见到奶对头,而且一奶一个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