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衔青擦手的动作一顿,凤眼扫向青石,“发热?”
“是,公子的贴身奴才求过来了。”
沈衔青想到刚才在帐中的事情,一时摸不准真假。但能闹出这般动静,多少是有事。
沈衔青把湿帕子随手丢在桌上,“走吧,去瞧瞧。”
“是。”
有摄政王在,外头的喧闹声不肖片刻就止住。太医一听,马不停蹄往帐篷里赶,就怕等下耽误了时辰,被沈衔青抓住了由头砍了。
沈衔青走进帐子里,就见徐月见躺在床榻上,身边的奴才跪坐在边上,抹着眼泪哭。
青石见到这场景,心里头咯噔一下,心头闪过无数的念头。难道是在他们没察觉的时候,有人偷偷给徐月见下毒,或者是有人刺杀?
沈衔青不急不缓地走到榻边,看着徐月见白皙面颊染上的红晕。红晕似桃花,那往日里咋咋呼呼的嘴,也闭上,瞧着一幅憔悴柔弱的模样。
沈衔青抬手按住他手腕上的痛穴,床榻上的人紧皱着眉头,却没有苏醒的意思。
看来是真病了。
他收回手,旁边的奴才还在捂着嘴哭,跟猫叫一样。
沈衔青眉间一皱,看样子不过是风寒,小毛病。听这人哭断气地劲头,还以为是什么大病。
这般惊咋模样,倒是和他主子一样。
太医喘着气跑进来,一见沈衔青,吞咽下口水,急急上前作揖,“王爷。”
沈衔青收回目光,几瞬后才说:“去看看。”
“是。”
太医拱手应道,掀开袍子跪在脚踏上,小心拿过徐月见的手腕,就要抬手搁上去。
旁边兀然说了句,“放帕子。”
太医的手一停,连忙应道,从衣箱里找出帕子,搁在纤细腕子上,这才开始诊脉。
少倾,太医收回手,朝沈衔青拱拱手道:“王爷,王妃是受惊过度,又因着凉,所以起了热。”
“只要捂出汗来,再配上一碗药汤,下了热后小心调养就会完好。”
“受惊?”
沈衔青又看向床榻上的男人,竟被那一圈蛇给吓病了?
他的手指轻敲了下腕骨,有些不明所以地想笑。
这人的胆子还不如老鼠,还敢同他说要做探子。
沈衔青摆摆手叫人下去开药,也没做多久停留,回了帐子歇息。
【黑化值-1】
躲在暗处的系统眼睛瞪得老大,一声不吭地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宿主。心里暗自惊叹,原来自己那么厉害,找了一个天赋极强的宿主。
等徐月见再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午时。
他睁开眼睛,刚想开口说话,嗓子眼的疼痛又让他咽了回去。
元芳在脚踏上睡觉,手里攥着被子角。一察觉到动静,就赶紧起身,看徐月见醒了,眼底的泪刷得一下飚出来。
“公子!您可算醒了!奴才可担心您了!”
同样的话,同样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