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历过和尸魔,顾无言的打斗,裴宁的实战经验总归比前世强了很多,至少没和上辈子一样还没开打身上的肌肉就有点控制不住的轻微抖起来。
“你可是姓裴诶,你知道天下无二裴嘛?武晋裴氏的前人将裴家人带出了苦寒之地,在河东柏树林落了户,靠着两代人的沙场拼命,请来儒家最好的教书先生,从此河东裴柏村,又叫宰相村,响彻天下,你身为裴家族人,没有个秀才功名,裨将职位,连族谱都进不去。”
李慕白卖弄了一下最近看到史书,裴家的宗族确实强悍,深知读书才是出路。
“你可知裴思危,裴思变,裴思退三兄弟最大的志向是什么?”
李慕白抛给裴宁一个铭牌,后者接到手一看,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年龄,所隶属的部队名称,关宁步卒铁字营,职位锋卒:“铭牌带夹层,出战前可以写一下遗书,如果能找到你尸体的话”
裴宁将铭牌收入怀中,表示并不知道裴家三兄弟的志向,没有蛀牙?
“无裴不成唐!”
世子说完露出大丈夫当如此的表情,裴家确实豪横!
正在披带甲叶的铁字营校尉营房中,身高一米八的壮汉呈大字形站立,两名亲兵有条不紊的给校尉穿戴盔甲,披膊,围裆,前后两块护心镜。
“报!”
一名斥候的声音从门帘外响起。
校尉正拿着切成片的牛肉干用油纸包好塞进腰带中,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一名亲兵撩开帘子,从斥候手中接过信封,草草看了两眼,随即走到坐下闭目养神的校尉一旁,耳语几句。
只见那校尉巴掌一拍桌子豁然站起,大嗓门怒斥道:“哪个王八犊子塞走后门走到老子这里来了,我铁字营都是身经百战的关宁锐旅!怎么容的下一个灶房的小兵来镀金!”
亲兵尴尬的拉了一下暴怒的校尉胳膊:“冷静,陈校尉,小声点。”
“我怎么冷静,出征在即,早不塞晚不塞,万一是个逃兵或叛徒我铁字营的浴血战绩中岂不是多一颗老鼠屎!回原籍,立刻,马上!”
摘下头盔的陈校尉一脸凶相,眉心竖着的一道皱纹,仿佛禁闭的第三只眼睛,缺失的半只耳朵和左腮的刀疤让寻常人看了不寒而栗。
营房的门帘被人掀开了,陈校尉刚想飙,小小斥候进校尉营帐不用通报吗?结果一抬头,顶头上司谭武。
穿着睡袍的谭武大大咧咧的往放地图的桌子上一坐:“我要往你营里临时塞个兵,陈校尉,可否通融通融。”
刚才还怒不可遏义正言辞的陈校尉现在脸色谄媚比翻书还快,唯唯诺诺:“谭将军您这是哪的话,我这不怕铁字营庙太小不利于谭将军您的人不好挥吗。”
“陈成,你给老子听好了,祸从口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写给你的手书不看,直接破口大骂,不知道隔墙有耳嘛?”
谭武一脸恨铁不成钢:“当年这么多兄弟,活下来的哪个还做校尉?”
两个糙汉子一个挠头,一个双手抱胸:“这不两句牢骚被听到了吗。”
谭武抬手作势就要打,陈成习惯性的缩了下脖子,最后打倒是没打:“这几年要不是我给你把俸禄顶到同级最高,你那几个小孩一家老小怎么办?老是这样其他校尉来找要抬俸禄怎么办?动动你的猪脑袋!”
陈成立马凑上来:“谭队,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大动作?谭队放心,攻坚我老陈说一不二。”
谭武将情况说于陈成听:“那营宋国匪兵可能还有其他支援,数量大概在八百左右,以铁字营的战力这支援军就算和那一千匪军同时出现,想必你们也能轻松取胜,陛下本意是要练兵,对于作战勇猛的士卒给予的嘉奖很大,我就能帮你到这里了,打不过记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