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抬眼,目光轻飘飘的看向那二等宫女。
二等宫女一个激灵!还让我也认错?
她脖子一梗,本能的拒绝。
苏卿卿嗤的笑出一声,又垂下眼眸继续玩裙面上的花儿!
她现在,代表的是召国!
岂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宫女都踩在她头上!
眼见苏卿卿不搭理自己,嬷嬷一咬牙,砰砰磕了两个头。
苏卿卿依旧纹丝不动。
喜娘又催促了。
二等宫女站不住了,一咬牙,扑通也跪下。
这下,苏卿卿没等她开口便起身朝铜镜前走,只是在铜镜前坐下后,淡声道:“她给我梳头,你,不许起来!”
那宫女直接脸色铁青。
你等着!
拌嘴
苏卿卿透过铜镜与她对视,嘴角勾着冷笑,“我等着!”
宫女:!
嬷嬷心里再大的委屈和怒火也不敢再多嘴多舌半句,麻利将头发梳好,伺候苏卿卿换了喜服,刚刚收拾整齐,喜娘扬着嗓子喜庆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吉时到——新娘加盖头——
大红盖头用金线绣着牡丹娇凤,落在苏卿卿头顶。
按照昨夜说好的,吉祥留在府中照顾苏静禾,并等着在傍晚时分接了秋月进府,苏卿卿只带了另外两个婢女,在喜娘的搀扶下,迈出房间。
从头到尾,她没说一句让那宫女起来的话。
外面大雨还在倾盆。
好在早有人用油纸搭了遮雨广棚,荒唐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荒唐的本质。
苏卿卿从太子府客房出阁,入嫁太子府正院。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
好在,两个当事人谁都不在乎,这份羞辱便也就成了羞辱个寂寞。
杀伐征战数年,苏卿卿什么磨难没经历过,可成亲这种事,硬是让她觉得比杀敌千里还要辛苦。
凤冠霞帔脚踩金靴,好不容易从天不亮忙到了天大黑。
所有该走的流程全部走完了,待到婚房里喜娘离开,苏卿卿总算大松一口气一把掀掉头上的盖头,三下五除二,把顶在头上千斤重的饰品摘了下来。
吉祥立在一侧有些不安,“殿下,这不合适吧?盖头不是得由着太子来掀开?”
苏卿卿呼的大喘一口气仰面在床榻上躺了,“太子未必过来,再说等他过来都什么时候了,静禾呢?”
苏卿卿熟稔的念出苏静禾的名字让吉祥眼皮一跳,抿了抿唇吉祥道:“在奴婢屋里呢,已经退了烧,没事了,秋月姑娘陪着呢,对了殿下,今儿秋月姑娘来,府上好多人都看见了,他们还和奴婢打听秋月姑娘来做什么。”
苏卿卿躺着问道:“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