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
竟是顾婉诗。
脂粉未施,脸色苍白,形容憔悴。
她直直的盯着岑渺渺。
“婉诗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还在医院吗?”
岑渺渺迎上去,语气关切,“阿姨叔叔知道你出门吗?”
顾婉诗看着岑渺渺,蓦然红眼。
“渺渺,知叙要和我结婚,是你劝的吗?”
她问着,眼泪却流了下来,“你要是不劝他,他就不会娶我的,对吗?”
此时的顾婉诗,看上去有几分清醒。
岑渺渺先扶着顾婉诗在沙发上坐下,浅浅挽笑:“婉诗姐,不管知叙娶你,是我劝的,还是他自愿的,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无论我们多么爱别人,但最爱的,都应该是自己。婉诗姐,你真的应该配合医生的治疗,让自己好起来。你不觉得,你现在和原来,已经判若两人了吗?”
顾婉诗吸气:“我没病,我只是太爱知叙。”
“婉诗姐,你要勇敢的面对问题。”
岑渺渺劝解。
顾婉诗闭眼落泪。
岑渺渺拉起她的手:“这是心疾,就算你和知叙结婚,你也要靠自己去打开。我想看到,原来那个顾婉诗,像空谷幽兰一样的美丽。”
顾婉诗抬眼,紧视着岑渺渺:“那你这次,是真的放手知叙了吗?”
眼里有藏不住的害怕。
她说话的时候,抓了岑渺渺的手,在期待岑渺渺回答的时候,已经在隐隐颤抖。
情绪明显又波动起来。
岑渺渺不敢刺激她,只得周旋:“婉诗姐,你要是好不起来,我还会把知叙抢回来的。所以,你和知叙结婚后,一定要积极的配合治疗,知道吗?”
“那我得好起来!”
顾婉诗说着,忽然松开了岑渺渺的手,“我马上去治疗,我不能失去知叙。我不能让你把她抢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朝外走。
岑渺渺赶紧追出去:“婉诗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治疗啊,我听你的话,听知叙的话,我乖乖去治疗,我要美美的做他的新娘。”
顾婉诗一边说,一边过了马路。
岑渺渺不放心,只得跟着过去。
可她刚准备过马路,红灯便亮了起来,车子穿行,她只得停下来。
可顾婉诗已走到马路对面。
岑渺渺赶紧找出那天顾德明打过来的电话,回拨了过去:“叔叔,婉诗在我这边,你们赶紧过来接她吧。”
顾德明和顾太太散步回来后,发现顾婉诗不见了,正焦急的四下寻找,挂了岑渺渺的电话后,两夫妇便飞快的赶过来。
顾婉诗去了周医生的诊所,看到她出现,周医生惊了一跳。
“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婉诗冲着她笑:“周医生,我是来做治疗的啊。你赶紧给我做心理辅导吧,我今天会很配合的,不会再乱闹了。”
她说话的口吻,像个孩子。
情绪明显不对劲。
这已经不是心理辅导能干预的了。
周医生迟疑了一下,拉起顾婉诗的手,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对顾婉诗说:“顾小姐,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懂,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你不是单纯的心理疾病。
你应该是服用了一些紊乱你神经的药物,才导致你现在这种失常的情况。
你回想一下,你最近吃了些不寻常的东西没有,找到症结,你的病才能治好。”
“什么意思呀,周医生?”
顾婉诗呆呆的望着周医生,像是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