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你想什么呢?我跟沈小姐的父亲交好,跟沈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郭辰无奈的解释道。
“你别骗我这个老婆子,普通女孩子,你何时这么上心过?平日里十天半个月不来这一趟,这昨天到今天连着来了两趟,还要过夜。”
“我这老婆子是老眼昏花,可不是瞎!”
说完,柳氏用蒲扇轻轻的拍了郭辰的后背一下。
“爱信不信!”
郭辰小声嘟囔着。
他知道乳母什么意思,跟阳平公主的事情没敲定之前,早点寻个意中人,生个一男半女。
“谁家男娃娃像你这么大了,还每日孤衾独枕?整日里跟你那些兄弟们打打杀杀,不然就是在院子里舞你那柄剑,能舞来个娘子……”
郭辰每次过来,都要被乳母叨叨这些,他感觉耳朵快起茧了,遂起身,懒洋洋的说道:“明日还要早朝,我先睡了!乳母也早些歇息!”
说完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说你几句就不想听了,你倒是努努力啊……”
进了房间,郭辰关上房门,呆呆的在榻前坐着。
自打年幼时,母亲去世后,父亲常年征战在外,自己便跟乳母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乳母待自己甚好,就像亲生儿子一般,眼下着实在为他的婚事着急。
还总嚷嚷着:“他不婚娶,她万一哪天走了都不能闭眼。”
可姻缘之事,又岂是他一个人能左右的。
阳平公主,他常常进宫,倒是见得不少。
可心下少了一份心动之意,且她常常高高在上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的不太舒服。
京城其他闺女,他也没注意几个,对她们也提不起来兴趣。
想到这里,他往后一倒,一个‘大’字倒在床上。
恰巧此时,院子里传来沈思的声音。
“周伯母,这衣服今日不小心被我挂破了洞,樱桃说您秀活儿好,您教教我,怎么补一下,明日里我还要穿。”
“走,上我屋里,点上油灯,我看看!”
不多时,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衣服?
昨日帮她拿衣服那事,突然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小女娘里面穿的那衣服,鹅黄色丝质绸缎,好像还绣着个什么花。
他当时没好意思看,扭着头拎起来快步走到耳房。
他当时也生怕别人看见,产生什么误会。
也忘了问她做工的铺子叫什么,她身子娇弱,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他如何同沈刺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