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泽州是不是景致与江南有所不同?”
周方点点头,说:“江南之景多偏柔和,而泽州在河东道东南方,四周群山环绕,中部平坦。”
沈思也是在出前才知道,河东道就是现代人说的山西地界。
山西历史悠久,除了有史前文明,还有各类文物古建,这些她早前在网络上便知一二,如今能亲自前去目睹,心中自是充满期待!
“昨日见你去驿站寄书信,家中可一切安好?”
“应是没事,咱们路上无固定地址,我只报了平安,并未让他们回信。”
说到这里,周方想起了杜家。
“后来,杜家可有找过沈家麻烦?”
沈思原本想告知周方,杜淳风已死之事。
可想起父亲嘱咐她的话:“此事,万万不可泄露!”
她又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
……
吴兴城内,杜府。
杜延面目狰狞的,同院中跪着的人大雷霆。
他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西域人质问:“为何你还活着?”
胡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此刻的杜延,万是不能惹的。
尽管杜淳风这货,在外人看来死不足惜,可在杜延眼中,这便是他杜家的唯一血脉。
见这西域人不说话,杜延气的将一旁的茶壶高高举起,摔了过来。
不偏不倚,刚好砸中胡人的脑袋。
顷刻间,血流如注。
西域人盯着地上一滴又一滴的血,双拳紧握。
一旁的小厮,看杜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慌忙上前抚了抚他的胸脯,说:“老爷,此刻要紧的是查清杀死少爷的凶手!”
“你说,当时到底是什么人?”
杜延颤抖着右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西域人斥问。
“对方一行人,皆是黑衣蒙面,且训练有素,实在难以辨别!”
听到这里,杜延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拿起身边的瓷碗又扔了过去,怒不可遏的喊道:“那要你这废物有何用?”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当下您的身子自是最重要的!”
小厮安抚着杜延,让他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又是训练有素?这沈廷炤还真是有能耐,何时勾搭上了这样的人!”
杜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当有人来通报爱子暴毙的消息时,他着实蒙了。
还有何人,敢拿他杜家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