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拼命摇头,“我昨夜,真的不知,并无人通知我。”
可二婶婶、三婶婶都没有接话,只当作没听见。
这时周氏身旁的妈妈出来,看见苏妧脚步一顿,而后吃惊,“王妃怎得来了,夫人不是说王妃手伤了,自是不必来的,这大冷的天儿,王妃身子又不大好。”
苏妧听见妈妈说的话,她们都是这般以为的,可是当真不是她。
她上前一步,扯出这笑,但眼泪珠子还在簌簌朝下落,“我想见母亲一面,昨夜我当真是不知情的。”
妈妈显得有些为难,“王妃还是莫要进去,小心感染风寒可就不好。”
随后她低头,又在后头补上一句,“昨夜的事情已经过去,王妃
还纠结这些作甚。”
苏妧抹了把泪,余光瞥见二婶婶同三婶婶坐在一旁看戏,固执且倔强,“我可以侍疾的,本就是我该做的。”
妈妈刚准备回话,这时陆砚瑾到了。
二婶婶和三婶婶都不自在地起身,苏妧也满脸泪痕的转过头去对他福身。
然而陆砚瑾并未在意这些,只看见妈妈而后问,“母亲可好些?”
妈妈侧过身,满脸的为难,“王爷还是自己进去瞧瞧的好。”
陆砚瑾脚步飞快走进去,半分多的眼神都没有分给苏妧。
而后妈妈也对着苏妧道:“若是王妃想进去瞧瞧,那就进去看看吧。”
周氏的高热已经退下,只是人的精神还不好。
苏妧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周氏对陆砚瑾哭的抽噎,见着苏妧进来,将眼神给躲开。
陆砚瑾看见周氏闪躲的目光,才想起,苏妧还在后头。
想起小厮说的话,陆砚瑾面无神情的看向苏妧所在。
苏妧一怔,他这副样子,也是不相信自己了?
周氏将手给搭在陆砚瑾的手背上,虚弱对他道:“放心,母亲没事,昨夜我也能理解,风雪太大,本就是不好出门的。”
虽然一个字都未曾提及苏妧,可是每一句话都是与她有关的。
苏妧拼命摇头,“我没有,昨日芸桃可以作证,我当真不知此事。”
她眼中充满期盼,想让陆砚瑾信她的话。
随后周氏又咳嗽两声,对着苏妧道:“昨日我知晓你出门去见了旁人,一
时生气,便让人训斥你几句,你不愿来,我也是理解的。”
陆砚瑾本没有太大的反应,可听见苏妧昨日见了旁人,又想起她昨日出门,黑眸锐利且有神。
他看向苏妧,似乎要将她给看穿。
苏妧慌神,周氏怎会知晓,莫不是昨日在街上的事情,被周氏给看见。
那她会不会已经知晓小娘的事情,所以今日才会提起。
然而苏妧想到的,则是更为严重的地方,她在街上被浪荡子给调戏,又因得江珣析大人解围,若是被陆砚瑾知道,他会不会以为自己……
苏妧深吸一口气,看向陆砚瑾,果然,他眸中全部都是怀疑。
在屋内众人都在的情况下,他薄唇微张,冷声问道:“昨夜服侍王妃、代替王妃拒绝夫人的女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