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晞脸色微微变化,他握着轮椅的扶手的双手,掐得更近了。但如此的侮辱不足以击垮陈晞,也根本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一个残废,一个假货!你们天真地以为能与我阿帕抗衡?简直是笑话!”
见无人回嘴,阿帕还在继续谩骂。
阴险小人!他凭什么用陈晞的残缺,来作为他落井下石的话柄!
沈暮白瞥见了陈晞紧咬下唇,和他在扶手上发颤的双手。
她怒不可遏,立刻随手拔出了身旁最近侍卫的佩剑,挥剑直指阿帕的喉咙处,剑刃闪烁着冷峻的锋芒。
“你敢对本宫无礼、对令国不敬!今日本宫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暮白铿锵有力的喝斥,坚定如铁。
只见阿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藏在衣裳中的双刀,与沈暮白的剑相交。两人所持武器的刃处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
“看招!你这个废物!”
沈暮白的话音未落,她已迅速挥剑向阿帕刺去,剑势凌厉而迅猛,不留余地,直逼阿帕的命门。
双方的手下也都不甘示弱,屋内刀光剑影,场面乱作一团。
令皇、蔺相等在陆宁安的精锐部队的护卫下,及时离开天韵楼。
走之前,令皇对女儿沈暮白和继子陈晞,留下了一个值得回味的眼神。
沈暮白忙着对战,根本无暇顾及,只有陈晞清楚看到了。
令皇是有什么深意吗?还是对自己与沈暮白有肢体接触而不满?
那边,在二楼中央方位的沈暮白,对阿帕的双刀毫不畏惧,挥剑就迎上,双刀与剑碰撞出声。沈暮白的剑法凌厉刚猛,而阿帕则以灵巧敏捷的身法,手持双刀化解对方的攻势。
与外头长业街的喧闹截然不同,天韵楼里厮杀一片。剑刃每每擦肩而过,都带起一阵阵寒意。
阿帕步法轻盈,巧妙地避开沈暮白的攻击。沈暮白再反手一剑直刺对方胸口位置,被阿帕侧身避开,换作他双刀横扫,逼得沈暮白连退数步。
好一个狠毒的女子!
眼前女子,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而皇太女的武艺则恰好以猛烈豪横著称。
阿帕多了几分赞许。他有些混乱迷茫,眼前的女子与传闻中的令国皇太女能对得上号,却与自己记忆中的女子差异颇大。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阿帕手下的攻势丝毫不减,双刀的攻势如同暴风骤雨般向沈暮白袭来。
阿帕夺取了上风。他的刀法虽不如沈暮白的阴险刚猛,却胜在灵动多变,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
沈暮白沉着应对,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不能被对方的气势压倒。
她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寻找可以为她所用的地形与物件。
她巧妙地利用天韵楼内的桌椅,身形如燕,在狭小的空间内闪避。
“你们都让开!”
沈暮白大声命令,内廷侍卫、暗卫们迅速退后,留出足够的空间让她与阿帕交手。
两人剑光交错间,沈暮白突然一个翻身,剑锋直指阿帕的胸膛。阿帕瞳孔微缩,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破了招式!
他迅速挥舞双刀格挡,火花四溅,不敢有所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
他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对自己、对陈晞出言不逊!
“看来,你的刀法也不过如此!努兵没人了吗?!无用之物!”
沈暮白稳稳落在地上,目光可以杀人,她手中的剑随着她的喘息上下起伏。
“大言不惭,看招!”
阿帕充斥着怒意,又对眼前女子多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