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舟打断他道:“父亲,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面对质问,喻怀安神色冷了几度,手指沿杯口摩挲一圈,话里话外带着警告。
“心舟,在我死之前,公司的管理者始终是我,也只能是我,即便你是我儿子,那也无权过问。”
“好啊,那我换个话题。”
喻心舟站他面前,眼神不转。
“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喻怀安眉头皱得更深,伸手将茶全部喝尽,“好端端的问这做什么?”
“做梦梦见了。”
喻心舟随口胡诌。
“你梦见什么了?!”
喻怀安情绪忽然高涨,他下意识站起,直到看见喻心舟面色不解,才后知后觉,错开目光,落向窗台。
“当年你们母子俩去参加葬礼,结果遇上对方仇家持刀闯入,你妈妈为了保护你,被捅了十几刀,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而你。。。。。。”
“我被她藏进了葬礼上的棺材中。”
喻心舟眸光不变,语气平静得惊人。
喻怀安观摩他表情,似是无碍,于是岔开话题,“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事就不必提了,我还有个电话会议,你先回去吧,不然你任姨要担心了。”
喻心舟不再多话,转身走出办公室,喻怀安站在窗边,直至目送男人上车离开,才叫助理进来添茶,开始与各位股东汇报相关事宜。
等会议结束,天光大亮,太阳升起的瞬间,原本灰蒙蒙的世界又重新迸了生机。
薛让一觉醒来,觉浑身难受,脖子更是痛得厉害,于是顶着落枕的头,一大早就跟着周濯清来到许印的居住地。
屋舍密如蜂巢,排布不均,薛让每走几步都会因误踩老鼠,吓得哇哇大叫。
“师哥,你小点声。”
周濯清回头,见他抱着一电线杆不撒手,十分无奈。
“好、好多老鼠!我最怕老鼠了!”
薛让喋喋不休。
吱吱——
薛让听到头上有声音,缓缓抬头,与一野耗子大眼瞪小眼,吓得脱手后退,结果撞上电线杆下拴好的车,哐当一声,抽屉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与此同时,面前的门开了,倪商盯着散落一地的占卜用具,有些恼怒,抬头见到罪魁祸,以为自己没睡醒,生出了幻觉。
“是你?!”
薛让眼前一亮。
“先是烧我桌布,然后撞翻我车,毁我工具,你们有完没完?”
倪商蹙眉。
“抱歉小姐!”
周濯清几下将东西收拾好,终于抬头正视女人,她站在太阳底下,晃眼看去,竟和游戏中的倪商有些相像。
“这位美丽的小姐!”
薛让两眼放光,“一回生二回熟,咱们都遇见两回了,不如交个朋友,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倪商尖起嗓子,故作蛮横,“你师弟烧了我的桌布,你又撞翻了我的车,要退也是你们退,和我有关系吗?”
薛让一时语塞,戳着周濯清胳膊,让他想法子支招,结果对方半天没反应,他不解,回头才现男人直直盯着女人,一动不动。
“你。。。叫什么名字?”
“李满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