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语不想骂人,可她确实也太!草!包!了!吧!
“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实在不敢。”
马玲玲看对方脸色不对,还想解释一番,被江安语一根手指头按住脑门。
“你下去,找到王阿姨后给我发个消息,能做到吗?”
马玲玲乖乖的点了点头,像受了什么暗示一般拿着手机机械的伸着胳膊抬着腿下楼去了。
江安语望着她的背影暗暗盘算:
暮潇、她自己、马玲玲、王阿姨……
布置现场之前已经嘱咐过阿姨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待在保姆房等她们的消息。
按照道理来说,她不应该独自一人出来才对。
难道是这栋别墅里……有了第五个人?
想到这里江安语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三楼,把每个卧室的门都打开来看过,衣柜、床底、窗帘后,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过。什么都没发现后又直奔四楼,四楼的楼梯口旁有一个小门,如今那个马玲玲口中诡异的储物间果然大敞着门,阵阵凉风从里面吹出来,发出嘶嘶哑哑的声音,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
江安语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画就在这里,人也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灌满水枪里的水,小心垫着脚进去了。
屋子里一排排??的博古架遮蔽了视线,江安语只能透过其中的缝隙去观察,每转过一个空的拐角,水枪把上就会多一道汗渍。
墙上的大窗户跟储物间的门一样都是大敞开,风卷着白色窗帘上上下下,像一条不安分的幽灵。
似乎马玲玲的房子里,到处都是这种纯白“标配”
。
江安语走到了正中央的货架边,远远看到原本失踪的画作好端端的挂在原来的位置,脚下终是没抑制住有了响动。
这一点动静,在幽静的只有簌簌风声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待走近仔细一瞧,一口冷气抽入喉腔差点发出声音。
那画里的牛头提的灯芯,分明已经变成三个人,惊悚扭曲的第三张脸,赫然像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
这时一股粘腻湿冷的感觉爬上脊背,寒毛耸立,冷的几乎要将骨头冻住,江安语猛然回头,视线正对上站在窗户前的一个“人”
——
一个极其突兀的出现在月光下,黑如墨的鬼影。
王阿姨?
不……已经不是王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