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咕噜咕噜养料的湮灭,背包里血色的土壤越来越深,刮擦人耳朵和心?脏的扰人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鬼化会影响生人的性格,暮潇勾起嘴角。
笑的阴邪极了。
……
一辆闪着大灯的车在黑暗的道路上穿梭,时?而碾过草丛和碎石,颠颠簸簸,有些地?方甚至称不上道路。
江安语便是这么被?颠醒的,暮潇就?守在她身边,看起来眉眼沉静柔和。
醒的时?候车上还挺安静的,一看就?是被?清理过“门户”
了。
江安语揉着脑袋关心?道:
“其?他人安全了吗?”
“白陌领队行吗,她看起来……倒是挺靠谱的。”
本来想说?马玲玲那么健全的一个大活人,多少能帮上点忙吧,毕竟队伍里还有祖国未成年?的花朵。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马玲玲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们都?没事。”
暮潇能感觉到,那一箭出去,丸子头已除。
“也是。”
江安语点点头,感叹马玲玲虽然是个草包,但不愧祖上有荫。
车窗外似乎是茂密的树林,黑压压的影子遮住了天地?,车身几乎擦着枝桠。
“我们这是去哪?”
她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好久,车却还没停。
暮潇:“终点站,快到了。”
“终点站?”
江安语疑惑,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去单家庄的路啊?
终点站在哪?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集中?在精神越来越不正常的司机身上。只见他坐在驾驶位上,浑身都?湿透了,而额上的渗出的液体也越来越多,怎么擦都?擦不掉。
他有那么热吗。
江安语眼晕了一瞬,司机自己也注意?到了,张开五指,仔细一看竟一片刺目的红。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浸透的衣衫仿佛昨日重现,提醒着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一天,末班车因?为调度问题格外的晚,一通电话将他从迷迷糊糊的沙发中?挖起,对面墙壁上的电视里还在演着不知名的肥皂剧。
夜晚格外的安静,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临时?加班,领导特意?许诺了两倍的加班费。
可能是由于困顿,之后的事情司机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按照路线行驶,有三三两两的乘客上上下下,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